是有些羨慕皇后了。
“朕不準,”
謝徹一口回絕,接著命令:“你們都先出去。”
眨眼間,正殿只剩下寥寥數人。
容貴妃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爭論,最後一個走出去的--作為世家女的敏銳嗅覺告訴她,皇上很可能已經做了決定,這個決定得儘可能地讓更少的人知道,而不讓她在現場,亦是一種保護。
待清空現場後,謝徹才握住姜嫻的手道:“你進去,告訴大夫,朕要皇后和孩子母子平安,但若到要緊關頭,朕只要皇后平安無事。”
在古代人眼中,母體只是一個容器。
保大而不保小,此等大不韙之事,傳出去對皇后賢名有礙,為謝徹不能容也。
現場聽到這話的宮人都巴不得自己是聾子。
只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們只能祈禱皇后有驚無險,能平安產子。
“臣妾明白。”
姜嫻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轉身走入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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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宮摯友
產房內。
皇后咬著一塊參片,細細密密的汗珠佈滿她的額頭,身上再無珠翠,臉色慘白。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到了分娩之時,與鄉間農婦的差別,僅僅是周圍多了些人。
姜嫻想起在上輩子,有一位女同事孕期遭到家暴,被送入醫院搶救,無人支付高昂的醫療費用,是女老闆給她預支了薪水,又有女上司發起朋友圈眾籌,當時的朋友圈文案便引用自亦舒的一句話‘但凡女子,同一命運’。
所以看見同性受難,她才會如此坐立不安。
“昭儀娘娘。”
接生嬤嬤和女醫見她來到,如同見到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