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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本宮的畢生追求沒那麼高……”
人各有志。
那廂,倚竹軒就有個志向特別遠大的,正在苦練舞蹈。
玉素姑姑只用幫她學基本功,更多的舞蹈動作,則是她自己向系統購買的。陳答應嫌玉素姑姑教的舞蹈太難,便向姜嫻問起:“我不想學姑姑教的了,我也跟你學一樣的。”
姜嫻:“我跳的是我的自創舞蹈,你不一定喜歡。”
“跳來給我看看嘛。”
姜嫻無可不可地點點頭。
接著便將她叫到自己新搬的主殿來,陳答應看到小花園裡三根兩米高光禿禿的柱子,被固定了在地裡,奇道:“這是何物?”
只見姜嫻在兩柱之間借勢,足尖一蹬,整個人輕若無物又似富有彈性,眨眼間便立於其中一柱之上。
因為不是正式演出,姜嫻沒穿舞衣,就穿著很尋常的宮裝,低眸看向地面目瞪口呆的陳答應:“你想學這個?我教你。”
只見陳答應維持著仰望的姿態,緩緩往後退……
姜嫻:“你別跑哇。”
“我還是跟玉素姑姑學吧,一個答應的俸祿不足以讓我拿命去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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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加班
姜嫻下來後,陳答應伸出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往上顛了顛:“奇了怪了。”
“哪裡奇怪?”
“剛才看你身輕如燕,沒想到顛著挺有份量的。”
被說很有份量,姜嫻也不惱,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陡然發力,原本軟若靈蛇的腰肢在宮裝下繃出了腹肌:“肯定有份量,我又不白練。”
她有刻意塑形和控制練度,不會練出有違朝代審美的健碩體形,皇上又是練家子,在床上顛鸞倒鳳時倒是受用得緊。陳答應是典型的閨閣女子,手無搏雞之力,才會覺得她顛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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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皇上如約來倚竹軒看她。
他先囑她:“今日之事,是貴妃的不對,朕為你主持了公道,可她始終位分資歷在你之上,你切不可以這事作態,惹得後宮不睦。”
姜嫻頷首。
她得了裡子,面子也不差,自是不該窮追猛打:“臣妾省得,原也不是大事……在昭陽宮外站半個時辰,臣妾身子骨好並不怕,唯一讓臣妾惶恐的……”
她聲音低了些。
皇上抬起她的下巴:“愛妃有話便說。”
“貴妃說臣妾感染風寒,不宜侍寢見人,要讓臣妾在倚竹軒休養,變相禁臣妾的足,”姜嫻仰起臉,面上真露出點懼色來:“讓臣妾見不到皇上,才是臣妾最害怕的。”
居然要強行給她放病假!
想想上輩子的她,從入職到猝死都是滿勤,若把加班時長算進來,她上班五年就刷出了十年工作經驗,放病假,那是不可能的,她寧願把吊瓶帶到公司來掛水。
她的身姿纖纖,髮間簪了根赤金簪子,在燭光映照下明豔得灼人,顏色竟比豔壓後宮多年的貴妃更好些。類似的場面話,皇帝聽過很多,她的落在耳中,格外真心。
她是真的喜歡朕。
姜嫻也想,無論古今,她是真的喜歡上班。
放她耽於逸樂?
像她這種出身貧窮如草芥的美貌女孩,根本沒有逸樂可耽,只有一個吃人的世界在等著她。
“你真是一刻也離不了朕。”
皇帝眉眼間浮起一點暖色來,也不想跟她說些嚴厲的,規勸的話了,可要說閒話,他又不知從何說起:“你的閨名是什麼?”
偶爾起念,她不在身邊,一聲姜氏不免冷淡了些。
好問題。
理科生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