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藥,都一一種在了土地裡,弄好後又澆了水。
凌雲看著這一株藥材幼苗有些蔫答答的模樣,在心中祈禱它這一次能成功的活過來。
明明流程都是按照宗門裡其他弟子教給她那樣去做的,可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麼,這種藥草在這個地方一直都活不下來。
凌雲戳了戳它蔫答答的葉子,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分愁。
傍晚十分,安安自己就搖搖晃晃跑回來了,先是給了孃親一個抱抱,還沒來得及像是一隻小麻雀那樣嘰嘰喳喳跟孃親說他今天去了哪裡玩,就先聽見旁邊響起了一道聲音。
“哎呀哎呀,快要悶死我啦!!!”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把它帶回了家,又不願意好好的照顧它!”
安安掙扎著從孃親懷裡鑽出去,一棵藥草一棵藥草的走過去尋找,想聽聽到底是誰說的話。
找了一圈後,安安才在這明顯是新種下去的草藥面前停下腳步。
這一株草藥發現有人在看它,哭的更起勁兒了起來。
“我的腿,我的腿,再埋在土裡面我的腿就要爛了啊!!!”
“我的頭髮,我的頭髮,肯定要掉好多,啊啊我的頭髮。”
離的距離比較近,安安甚至能感受到這一株藥草崩潰的情緒,急忙伸出手安撫的揉了揉它腦袋。
小白很瞭解他,在他把手收回來後,就叼著鏟子和鋤頭過來,放在了安安手能碰到的位置。
安安握住小鋤頭,把這一株草藥下面的土往旁邊挖了挖。
因為是凌雲下午才剛剛種下去的,所以現在挖起來非常的輕鬆。
“哎喲,我的腿,我的腿!!算了,看在這小孩能讓我其他腿不會爛掉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計較。”
“這幾條腿,就當我送你的了!”
安安蹲在那裡撐著下巴,好奇的盯著面前這一株植物看。
本來這個年紀的安安應該吃了睡睡了吃,腦袋瓜裡只有明天去哪裡玩這一個念頭在的,可偏偏他有個過目不忘的本領。
哪怕只是弟子們隨便提起來的一件事,安安也會記的非常牢固。
安安依稀記得,那些哥哥姐姐說種植這種藥草,明明就是他孃親的那種辦法,為什麼孃親種不活呢?
還有這一株藥草,為什麼會說它的根要爛掉了呢?
到後面實在是想不出來一個頭緒的安安,伸出手輕輕戳了一下藥材旁邊的泥土。
太上長老居住著的這個山峰,是整個藥宗裡面位置最好的,再加上太上長老就只
有凌雲這一個徒弟,就讓她住在了比較靠近自己的地方。
而藥宗裡其他大部分弟子,住著的都是山峰最下面。
就算是嫡系弟子,也頂多就是靠長老們住著的地方近一點。
那些地方都有一個統一的特徵:太陽光照比較充足。
每天傍晚時分,安安在回來的路上,都會在那裡留一會兒。
那些地方的日落,是真的非常漂亮。
而太上長老這個山峰,絕大部分時間裡都比較潮溼,很適合藥草的生長。
或許面前這一株藥草,就是為數不多愛曬曬腿的藥也不一定。
沒一種藥草都有它們自己的想法,安安在這件事上倒看的很開,尊重所有藥草的想法。
凌雲走過來看見藥草的根部已經全部都被安安給挖出來了,有些無奈揉了揉眉心,倒是沒有生氣,只是很耐心的跟他解釋道:
“根都出來了,它們怎麼能活呢?”
安安聽見這句話後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用小奶音跟孃親解釋道:
“它,愛,太陽。”
“嗯?是誰告訴安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