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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小小的難過,說不上來為什麼。當初知道莫淮安跟嚴曉婷在一起她也沒這麼難過,怎麼現在反而……
想想康澤,沈喬覺得自己不能這麼不要臉,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
莫淮安是頭狼,就該離遠點才是。
可偏偏兩人的緣分剪不斷理還亂,鬼使神差總能碰到一起去。
沈喬望望天空,恨不得流下一串清淚。
正在那兒傷春悲秋呢,林憶打來電話約她晚上吃飯。
“上回你太不講義氣,說走就走,這回你可不能推。”
沈喬一點兒不想去。
一來是自己臉的傷,根本沒法兒見人。二來她極其不想見到蔣峻峰。
“沈喬,你是不是不要我這個朋友了,吃個飯推三阻四的。”
“今天真有事兒,我跟客戶約好了。”
“那明天呢?”
沈喬摸摸自己腫成一塊的臉,咬牙拒絕:“明天也不行,要不……”
話還沒說完,對面林憶已經氣得掛了電話。
蔣峻峰在旁邊似笑非笑:“我說什麼來著,你還不相信。你的這個好朋友早就變質了,有了點錢就不認人,現在這種人還少嗎?”
林憶氣得一摔手機,推搡著把人往外趕。
蔣峻峰就在那裡笑:“你別把氣撒我頭上啊。”
“你懂個屁。”
“我是不懂,你們女生的友誼真奇怪。你把她看得比誰都重,她呢,也不把你當回事兒。我說你……”
“砰”一聲林憶關上大門,把蔣峻峰的嘮叨扔關在了門外
轉身進客廳,林憶開始砸東西。從廚房砸到客廳,砸了一地的玻璃茬子。
砸完了覺得不過癮,又換了衣服出門去附近的酒吧喝悶酒。
年輕漂亮的單身女性在這種地方特別引人矚目。林憶沒喝多久就有三四個男人湊上來搭訕,全叫她罵跑了。
沒多久又來一個,林憶正在氣頭上,頭也沒回就給了對方一個字:“滾。”
沒想到來人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這不是個男人,是個女的。
林憶沒當回事兒,繼續喝手裡的酒。喝了兩口覺得不對,扭頭又看那女的幾眼,不由嗤笑:“你也會來這種小酒吧喝酒?不像你高貴的作風啊。”
倪霏但笑不語,喝乾一杯後才道:“那又怎麼樣,哪裡的酒不是酒。這裡喝那裡喝有區別嗎?喝酒就圖個痛快,管他媽別的什麼。”
林憶平時可看不上倪霏,今兒卻有點犯渾。對她產生了一點惺惺相惜的想法。
她們兩個,都是被沈喬虐得體無完膚的女人啊。
她們兩個在那兒喝悶酒的時候,沈喬也在心煩。
她煩著怎麼回家跟老媽交待。
這個倪霏打哪兒不好,偏偏打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