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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業滿意地笑笑也不理會,徑直開車喝酒去了。
康澤一路送沈喬回家,車子開進舊城區的時候,他的目光微微一黯。沈喬正好扭頭看到這一幕,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他大概沒想到,沈重業的老婆女兒,就住這樣的地方吧。
但康澤是個話不多的人,什麼也沒打聽,停下車後只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了,今天真是太麻煩您了康經理。”
“沒關係。”
沈喬下車衝他禮貌地笑笑,等車子啟動後迅速轉身往樓上跑去。
她最擔心媽媽的病。
心急火燎進了門,一眼看到媽媽正坐沙發裡喝水,沈喬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沈母沒料到她這麼快就回來:“我沒事兒,就是有點發燒。”
“身上怎麼樣?”
沈喬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去撩袖子。媽媽患有少見的血液面板病,身體常年多處膿包潰爛,一般人見到都會害怕。沈喬卻是見慣了,處理起來手腳麻利。
“身上沒事兒,也沒破皮都長好了。我吃過退燒藥了,你別擔心。”
沈喬不聽她的,還是全身上下仔細查了遍,發現確實沒什麼破口才放心。
然後她拐進廚房拿了圍裙繫上準備炒菜。剛開冰箱媽媽就進來了,開口的時候聲音有點為難:“你爸他有沒有找過你?”
“我在華興上班的事兒,您告訴他的吧。和他說這個幹嘛,當他死最好。”
“別這樣,好歹是你爸爸。”
沈喬冷笑,不想跟媽媽爭執什麼。
“你爸找你幹嘛?”
“沒什麼,看我幹得怎麼樣。媽你想吃什麼,燉只□□。”
“太費時間了,這都幾點了,燉完天都黑了。”
一說起這個沈母就來勁,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開始跟沈喬商量晚飯做什麼,對著個冰箱說得投投是道。
沈喬看著母親額邊的白髮,想像著她年輕的時候每天都是怎麼過的。應該也是這樣,時不時跟父親嘮叨今天晚上吃什麼,明天做什麼來得好。
為家操持了一輩子的女人,到老讓男人無情拋棄了。所以說結婚有個屁用,不是跟她媽媽一樣就是跟林憶一樣,一點意思都沒有。
沈喬想起和莫淮安在一起的那兩年,感覺自己少女時期對男人的美好幻想,都被這男人完全給毀了。
她曾以為男人是溫柔體貼的生物,後來才知道他們天生霸道又強勢。
沈喬很怕莫淮安壓下來的那種感覺,總覺得會死在他手上似的。
這麼想著那天晚上居然真做到那樣的夢,驚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天去上班沈喬才想起來忘了打辭職信的事兒。原本昨天見到沈重業的時候,噁心得她恨不得立馬走人,結果睡了一覺這感覺就淡了。
說辭就辭,她也得有這個資本才行。
康澤再沒機會見著,倪霏也沒出現,後來沈喬聽說倪霏陪著康澤出國公幹去了。議論的人說到這兒還不忘酸溜溜來一句:“這下她可是如魚得水了,回來的時候不會成雙成對吧。”
別人就嗤笑:“算了吧,康經理一向看不起她這個關係戶,主動獻身人家也未必要呢。”
沈喬就想難怪倪霏這麼針對自己,原來是新仇舊恨一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