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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淮安推門下車,三兩步走到曾文博身邊,沒等對方爬起來就一腳踩到他背上。
就聽一聲慘叫,康澤覺得這人大概叫莫淮安踩斷了骨頭。
他上前抓住曾文博的頭髮,怒道:“沈喬在哪兒?”
曾文博哭爹喊娘,嘴裡不住咳血。他不說話莫淮安踩得就更用力,幾乎要將他生生踩死。
頭頂上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說。”
他不敢不說,顫悠悠伸出手指了指倉庫的方向:“在……那裡。”
莫淮安掃一眼康澤,目光冷淡:“你去。”
康澤一愣:“我?”
“別跟我說連個女人你也救不出來。”
這話對康澤是種侮辱,但他只笑笑。因為他不傻,這侮辱背後是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莫淮安居然把這個機會讓給了他。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康澤找到沈喬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虛脫了。
倒不是害怕,而是三十幾個小時裡,天殺的曾文博不給吃也不給喝,餓得她渾身無力兩眼發直。
她躺在康澤懷裡被抱出倉庫,心裡還惦記著曾文博,一開口聲音弱的把她自己都嚇一跳。
“先別管他,管好你自己再說,我送你去醫院。”
警車呼嘯著由遠及近駛來,康澤顧不得理會曾文博,帶沈喬上了自己的車直奔醫院而去。
到到一半才想起莫淮安來,但已來不及調轉頭再去找他。
他沒提莫淮安的事兒,把沈喬送到醫院後進行了一系列檢查,補水補液各項檢查忙活下來,抬頭一看天都亮了。
沈喬已經睡下,看上去還可以。
他到外頭去吃早餐,吃過後回來一看,發現倪霈已經來了。
“謝謝你這回救了我姐。”
“別客氣,應該做的。我沒你電話,沒能及時通知你,不好意思。”
“沒事兒,莫董給我打了電話。這回他可出了大力,回頭得跟我姐好好說說。”
倪霈說這話時表情有點怪,康澤就覺得心頭像被紮了根刺似的。
他這是在暗示他別獨吞功勞嗎?
捫心自問,他確實有點故意不說。雖然打著沈喬太累的藉口,但他心裡清楚,他不希望沈喬知道。
剛剛把她抱懷裡的時候,康澤覺得有種被信賴的充實感。他想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從身體到心靈都只屬於他一個人。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沈喬的身體恢復得還算快。仗著年輕底子好,在醫院躺了兩天就沒事了。
公司那邊及時找到人頂替她,她也就順利離職了。
康澤把她的東西收拾好送來,連檔案都一併拿來叫她籤,不用她再回去一趟。
沈喬一想到能從此擺脫倪霏,心情好得都快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