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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沒開車,莫淮安就送她回家。路過她家附近一家藥店時他停了下來,進去給她買了點藥。
“我該怎麼跟我媽說呢。”
“就說被瘋狗咬了一口。”
真狠,倪霏聽到非氣炸不可。
“狗咬的不是這樣的啊。”
“那就說遇到色狼,你奮力抵抗英勇受傷。”
沈喬斜睨對方,總覺得他在說自己。
“那會把我媽嚇死的。”
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商量出個結果來。莫淮安向來沒什麼耐性,也就懶得再出主意。
沈喬抱著走一步是一步的想法,頂著半張豬頭似的臉回到家裡。
結果剛進家門,倪霈就先叫了起來:“姐,是不是倪霏找你去了,她把你打的吧?”
這麼一嚷嚷,沈喬再也瞞不住,索性合盤托出。
沈母自然心疼,一個勁兒地找東西給女兒敷臉。倪霈則在一邊不住抱怨自己的親姐姐,要不是沈喬攔著,當即就要出門打回家去了。
“太不像話了,我真想揍她。”
沈喬想起倪霏摔得那一跤,覺得也值了。再鬧下去撕破臉,對她沒好處。
對方如今是光腳的,她卻是穿鞋的,她不能不管不顧。
從倪霈的絮叨中,沈喬得知了倪霏如今的遭遇。
原來她從華興離職了。原本康澤走了後她就一直在姓潘的女人手裡討生活,想想日子都不會好過。
聽說她後來找過康澤,想去總公司,可後來這事兒也黃了。
再然後就是最近,她又把腦筋動到了沈重業身上。本以為進黛維娜是小事一樁,沒想到竟是磨了大半天的嘴皮子。
好容易說動他答應,對方卻要求她從最底層做起。
美其名曰培養她,實際上就是變相地拒絕。
倪霏好歹也在華興當了幾年的總經理助理,以她的資歷和學歷,去任何一家公司也不必從基本文員做起。
沈重業這一回下手有點狠。
估計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她徹底失控,把從前偽裝的矜持優雅全扔掉了。
沈喬有點可憐她,心裡默默罵了句“活該”。
說到後來倪霈又嘀咕了一句:“我姐最近真的不對,她居然還問我借錢。”
“借多少?”
“讓我有多少借她多少。我問她怎麼回事兒她也不說。我哪兒有什麼錢啊,統共就兩萬存款,給了她一萬。聽她的口氣好像遠遠不夠啊。”
沈喬一時想不出倪霏會得罪誰。
回房洗澡吹頭髮,又在臉上塗了點藥膏,沈喬趁著天黑下樓去倒垃圾。
剛走出大門就見不遠處的大樹下一個人影站著,緊接著就是股酒味兒飄了過來。
那人似乎喝了酒,身子靠在樹上搖搖晃晃,勉強掙扎了兩下居然一下子趴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