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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業的臉脹得豬肝一般紅,抄起茶杯就往沈喬頭上砸。
沈喬早有準備,側身就給避過了。
“惱羞成怒有什麼用。那會兒不要臉的時候怎麼不想著小點聲,把倪霈都給嚇著了。我都不好意思聽他說這事兒,臊得慌。”
沈重業氣得暴跳如雷,卻拿她沒辦法。想打吧,沈母拼命攔著,罵也罵不過。再看沈喬的架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竟是塊硬骨頭。
拼了老命吼了幾嗓子,終究還是沒佔到便宜。
沈喬卻相當平靜,眼皮子微抬似笑非笑:“您還是省省吧,年紀也不小了,再過幾年就六十了。年紀大了不宜動怒,更何況還是被人當槍使。回頭要真有個三長兩短,多不划算。”
“你說誰被當槍使。”
“當然是你了。你是從倪霏那兒得的信吧,她這麼做什麼目的你不清楚?不就是想讓我們兩個反目成仇。我跟你關係越差她越高興,她得的好處也越多。她可不會管你氣不氣的,別忘了,你不是她親爹。”
一語驚醒夢中人,沈重業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並不蠢。能一手建立起一個龐大婚紗公司的男人,本身還是有點智商的。
只是他貪戀美色,這幾年被謝玉仙母女哄得團團轉,加上生意繁忙,很多事情就不願意去細想。
沈喬又實在桀驁不馴,害他十分沒有面子。
可靜下心來想一想,沈喬說得也有道理。
倪霏給他看那些照片就是為了讓他來跟沈喬鬧。這麼三鬧兩鬧的,父女關係必然雪上加霜。
唯一的女兒都不理他的話,他以後靠誰?
謝玉仙不能再生,他只能靠她的一雙兒女。
最近她不止一次跟他提,說要把倪霈安排進公司的事兒。說他在外頭給人開車多麼辛苦多麼不容易,要他多照顧他。
他本來也有這個想法,現在卻是擱置了。
往後的路怎麼走他還沒想好,但沈喬終究是他的女兒,血濃於水這個道理他懂。
那天晚上沈重業離開沈喬家的時候,心裡的想法已然變了。
沈喬才不管他怎麼想,只要他以後別來煩她就可以了。沈重業的財產她只要屬於她媽媽的一半,至於另一半,寧願他拿去餵狗,也不能給謝玉仙母女。
大概是她的話起了作用,沈重業好幾天沒來煩她,沈喬總算過了一陣清靜日子。
結果那天下午她跟客戶見面,剛從某酒店出來,迎面就被人扇了一巴掌。
這一下可把沈喬打懵了。
她還沒開口罵,對方倒先發起飈來。
沈喬自愧不如,這麼難聽的話她可罵不出口。
她不行倪霏行,打了一巴掌還嫌不過癮,罵的間隙還想再揍沈喬兩下。
這下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沈喬有了防備伸手就擋,沒叫倪霏佔到便宜。
倪霏邊打邊罵,整個一潑婦樣。沈喬真沒想到自己這個表姐,還有這樣的兩面派。
女人打架無非就是抓頭髮扇耳光外加兩腿亂踢,沈喬全程處於防守狀態,雖不至於吃大虧,可始終甩不脫她。
酒店工作人員終於發現不對,趕過來幫忙。趁著別人把倪霏拉開之際,沈喬暗中使壞狠狠踢了她一屁股,把倪霏踢得一個趔趄,瞬間撲出去好幾米。
正巧一輛車子開過來,司機立馬急剎車,刺耳的剎車聲聽得沈喬頗為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