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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主動給對方打電話。總覺得說什麼似乎都不合適。
倪霈那裡一直有倪霏的訊息傳來,一切如開始預想的那樣,單憑一個倪霏,根本證明不了什麼。她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被賣到東南亞是康澤在後面一手操作的結果。
警方例行取證問話,立案之後就沒了訊息。倪霏起先憤怒失望,繼而哭鬧不止,到最後又是心如死灰,似乎是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我媽勸她息事寧人,說這樣對她才最好。姐,你說這樣好嗎?”
沈喬笑笑沒說話。在目前的情形下,這麼做確實對倪霏最有利。畢竟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她以後還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s市的陽光下。
現在的不甘只是一時,她以後會慶幸自己沒有過分衝動。
但倪霈想不通也想不到這麼遠,所以他會覺得不公。
沈喬沒跟他說太多,比起倪霏的事情,她更關心自己的破事兒。
訂婚取消這個事兒嚴格來說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康澤那邊還沒說,身邊的親朋好友也都不知情。婚紗店的老員工們天天拿她開玩笑,還追問她的婚期,興高彩烈地出主意要怎麼設計婚紗,每次都搞得沈喬有些尷尬。
只有徐芸芳,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妥。
某天中午兩人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她貌似不經意的把話題扯到了這上面。
“如果結婚,要不要找輕輕當花童?她這年紀會不會有點大了。”
輕輕快八歲了,臉上動了幾次手術後疤痕淡了許多,不仔細已經看不出來了。曾經憂鬱的小姑娘又變得開朗活潑起來。
可惜暫時不能麻煩她了。
“不用了,再說吧。”
“是不是跟康澤有矛盾了?”
沈喬想起從前徐芸芳跟自己說過的話,忍不住問:“你們當年談戀愛為什麼分手,能跟我說說嗎?”
“怎麼突然對這個好奇起來了?”
“我覺得我其實不太瞭解康澤,也許你比我更瞭解他。”
“我嗎?”徐芸芳自嘲地笑笑,“未必吧。”
她叉起盒飯裡的一塊叉燒,盯著看了一會兒才道:“他以前窮的時候,連這個都吃不起。”
這讓沈喬有點意外。
“他不是董家的外孫嗎?”
“你也說了,是外孫。一個外字就足以說明一切了。他外公一向重男輕女,因為只生了他媽媽一個女兒,怕企業後繼無人,很早的時候就從外面抱養了一個男孩。”
“為什麼抱養,不能自己再生一個嗎?”
就算老婆不能生,他還可以找別人生。
“這個他沒跟我提過,但我隱約能猜到,肯定是他外公身體出了問題。否則以他的性格,十個八個兒子也的弄出來。抱養了那一個之後,康澤的媽在家裡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她年輕的時候脾氣挺大,哦不對,她現在脾氣也不小。你該深有體會吧。”
想到康母的那張臉,沈喬忍不住要笑。
“脾氣這麼大,年輕的時候有董老太太護著也就算了。嫁了個家境尚可的男人,誰知道命不長,沒幾年就去世了。後來董老太太也走了,他媽為了錢跟老爺子鬧得不可開交,據說是被董家趕出去的。”
聽到這些,沈喬又有點同情康澤。
她努力回憶當年第一次見康澤的情形,就是很樸素的清秀少年,完全不像富家子弟的模樣。那應該是他人生中比較窮困潦倒的時候吧。
“康澤他媽那個人,一輩子只會享受。被孃家趕出來後就花丈夫留下來的錢,可她大手大腳慣了,那點錢不經她花。她老公那邊還有個哥哥,她丈夫過世後康家給了一筆錢,原本是夠他們母子生活的。結果讓她全給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