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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就說。”
“我只是想說,你這個人很難琢磨,猜不透啊。”
“所以你覺得有趣還是無聊?”
沈喬搜腸刮肚了半天,想出一個詞:“難搞。”
莫淮安臉一沉,按在她腰間的手用了點力。沈喬嚇一跳,立馬道:“你說過不生氣的。”
“我沒說過。”
“你剛才明明……”
“你仔細想想,我有說過嗎?”
沈喬語塞。他好像真的沒說過,她這個結論完全是被對方牽扯著鼻子走,話趕話說出來的。
陰險狡詐的人。
沈喬最近脾氣不小,當時就氣得踩了他一腳,轉身離開舞池。她現在是越來越不怕得罪莫淮安了。因為她發現,小心翼翼侍候對方似乎也撈不著什麼好兒。
果然她這麼放肆對方也不生氣,只是那天晚上看別人的眼神似乎更冷了一些。
好容易熬到聚會結束,還以為就此能解脫。沒想到劉安娜喝多了沒辦法開車送她回去,還非拉了莫淮安送她。
“讓他送,別客氣。”
喝醉了的劉安娜不像平時那麼尖刻,有那麼一股子豪放的氣質。
她拍拍莫淮安的肩膀:“小莫,交給你了,好好送人回家,別半道上起壞心思拐回自己家啊。”
莫淮安一側身甩開對方的手,似笑非笑道:“你放心。”
他不說還好,一說沈喬可就不放心了。
她不想坐莫淮安的車。但這地兒地處偏僻,她又沒開車,叫計程車進來得等很久。關鍵是大家都散了,她一個人傻等也不像話啊。主人家還要休息呢。
沒辦法,再不情願也只能上莫淮安的賊船。
偏偏這人很是記仇,車子剛啟動還沒開出別墅的大門,就在那裡翻舊賬。
“我覺得我這人還是挺好搞的,沒把你扔門口。”
“是,謝謝您。”
“虛偽、客套、假惺惺。”
一連三個□□,沈喬翻了個白眼:“這下您該氣消了吧。”
“把那個白眼收回去就消。”
“你也可以翻嘛。”
“太難看,我沒你這麼沒講究。”
沈喬算是看出來了,他是存心跟自己作對呢。以後再碰上這樣的事兒,她絕對不再那麼老實。
兩個人好半天沒說話,沈喬覺得有點悶,就自己放音樂。
這車她從前常坐,但沒一次像今天這麼放鬆。
莫淮安的音樂都比較舒緩,跟他這個人不太搭。沈喬以前一直覺得他跟音樂就是完全絕緣的關係,這樣一個外冷內也冷的人,怎麼會聽音樂呢?
那歌還是從前的一批,這麼些年居然沒有換過。聽著這些已成為經典的老歌,沈喬很難不想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