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邊的胸脯微微起伏,問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邊邊很不信邪地……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顧懷璧能感受到女孩柔軟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耳廓,然後環到耳垂邊,捏了捏。
陣陣電流竄上他的脊樑骨,他的全身彷彿都軟了下來,只有一處繃得很緊。
邊邊從他緊繃的神情裡嗅到了些許危險的因子,在這燥熱的盛夏裡,顧懷璧眼神裡透露的渴望是難以掩藏的……
他望著女孩粉軟的唇,喉結滾了滾,細微的吞嚥聲在這詭異的寂靜中,清晰可聞。
她是他無數個輾轉難眠的黑夜裡肖想整夜的女孩,對她的強烈渴望從少年時便已經發生,情難自禁。
他凝望著她,手背輕輕地撫了撫她的側臉。邊邊目光清澈坦率,她解開了碎花襯衣的第一顆紐扣。
於是顧懷璧吻住了她。
……
那晚,一切發生得那樣順其自然。
邊邊閉上眼睛,五官通感一瞬漫開,彷彿聽到窗外有風輕輕拂過樹枝,嗅到嬌豔的玫瑰在夜色裡獨自侵染的芬芳,看到滿天星辰閃爍,看到雲霄之上,那一輪不染的月光……
他緊緊皺著眉,神情異常之嚴肅,一句話也不說,薄唇緊抿,此生也未曾有一刻,這般莊嚴而神聖。
每一次心跳,都是在為她顫慄。
——
那晚,邊邊差點死。
許崎曾經提醒過她,狼族的“戰鬥力”不可小覷,當然除了“戰鬥力”,還有其他許多指標都是遠遠超過正常的人類。
邊邊以為自己現在身體已經很好了,每次體考還能在班級名列前茅,那晚之後,她才明白,呵呵,天真了。
她的身體狀態遠遠不足以承受這個沉默可怕的男人。
她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過體力是一回事,其他方面……則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晚之後,一貫專注度集中的顧懷璧,也開始隨時隨地走神,無論是上課的時候,還是開會的時候,甚至和邊邊牽著手走在路上。
有時候,他看邊邊的目光也會變得異樣,有一次之後,他從後面摟著邊邊,腦袋埋進她的頸項窩裡,情不自禁地說了句――
“你真的……絕了。”
邊邊轉過身,攥緊了顧懷璧的衣領,將他拉近了自己,隔著濃郁的夜色,凝望他的眼睛。
“幹什麼?”
顧懷璧還處於賢者時間,腦子空蕩蕩沒回過神來。
“我時常在想,這一切就像夢一樣,從六年級的某天早上,忽然醒過來,發現自己還睡在姨媽閣樓的小床上,那一天開始,我的生活就像一場夢,像是進入了童話世界。”
“阿懷,會不會有一天我忽然醒來,發現這一切只是夢,你也是我的夢,顧千珏、許崎、陸衍……所有人都消失了,就像黎明來臨之時變成泡沫的美人魚。”
顧懷璧眉心微蹙,他牽起邊邊的手,滑過自己的額頭、鼻樑和薄唇邊。
“所有你能感受到的世界,就是真實的世界。”他溼熱的呼吸停留在她的手邊――
“你所能感受到的愛,也是最真實的愛。”
——
那天下午,顧懷璧在集團辦公室處理檔案,勞倫斯走進來告訴他,顧氏集團的主要負責人過來談合約。
顧懷璧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勞倫斯頓了頓,提醒他道:“來的人是杜婉柔女士。”
聞言,顧懷璧端咖啡杯的手頓了頓,不過他很快便收拾好情緒,問道:“她親自來了?”
“杜總說這次合作專案很重要,所以想要親自與您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