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此刻處於最難受的狀態,唇色蒼白,手臂無力,但蘇綠分明覺得,他的眼神壓迫性十足,就像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獵人。
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猛撲過來,咬斷她的喉嚨。
“你是誰?”他問。
蘇綠定在原地,心臟卻在這一刻撲通撲通飛快跳了起來。
嚴澤舔了舔乾澀的唇角,緊繃的面頰這一刻都彷彿柔和了下來。
他的聲音被刻意壓得很低,像是怕引起蘇綠驚慌,他整個人向蘇綠的方向偏轉,臉上帶著笑容。
“你是誰?”
蘇綠皺眉:“我是你隔壁的乘客,你藥呢,帶了沒?”
“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的?”
嚴澤眯眼,視線卻沒有一刻從蘇綠身上移開,他上上下下把蘇綠掃視了一遍,試圖從蘇綠身上找尋到一絲熟悉感。
遺憾的是,都沒有。
這是一個他記憶中從未出現過的人。
……
蘇綠沒有回答嚴澤這個問題。
嚴大頭和嚴墩子都是她給嚴澤起的諢名,除了這兩個,還有嚴肉墩,嚴墩墩等一系列優雅形容嚴澤體重的外號。
“你不告訴我你是誰,我就不吃藥。”
蘇綠瞥他一眼:“你不吃藥,我就不告訴你我是誰。”
嚴澤從口袋裡翻出一個小藥瓶,乖乖吃了兩顆藥。
蘇綠微微一笑:“你都吃過藥了,我還告訴你幹嘛?”
聽到這話,嚴澤也沒有生氣,反倒輕輕笑了一聲。
從嚴澤狀態恢復開始,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蘇綠身上,半晌,蘇綠對他視而不見,嚴澤反倒輕輕說起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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