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差點背過氣去,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傅時卿彷彿看到了她倔強不服氣的小模樣,心裡頭樂,又怕她真氣到了,發過去一朵小紅花。
“逗你的。”
繼而是:
“鮮花贈與你,小可愛。”
南夏的耳朵,慢慢紅了。她做賊心虛地關了床頭燈,捧著手機縮在被子裡,看著這行字,久久不能放手。
……
第二天起來,南夏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她對著鏡子刷牙,懊惱地想,該用什麼粉底色號能完全遮住,徐曉慧大驚小怪地衝進來:“南夏,你快去樓上看看!”
南夏頂著滿嘴的白色牙膏泡,不滿地瞟她一眼:“難道有人給我送了九十九朵玫瑰?”
徐曉慧一臉震驚:“你有千里眼啊?”
南夏手裡的牙刷,就這麼掉到了地上。
後來,她幾乎是渾渾噩噩地漱了口,被徐曉慧拖著到了樓下。快遞員小哥反戴著一個鴨舌帽,看上去很年輕,手裡捧著一大束白玫瑰,等久了,神情有點不耐煩。
看到兩人,小哥神情一動:“請問,是南夏南小姐嗎?”
南夏都驚訝了:“我臉上刻字了?”
小哥說:“長得這麼漂亮的姑娘,沒人送花才不正常吧。”
誰都喜歡有人誇自己漂亮,雖然這是實情,南夏高高興興簽了收,捧著這一大束玫瑰花左看右看。
徐曉慧幫她翻出裡面的卡牌:
“送給,我最美麗的小可愛。”
她捧住心:“南夏,我好嫉妒你啊!我真的好嫉妒你啊!”
回到樓上,她還在不停唸叨這件事,南夏沉默地縮到沙發裡看電視,拆了包薯片。
“你說,是不是傅先生送的?”
“我不知道。”南夏這麼說,心裡已經八九不離十。
徐曉慧撲過來,按住她的肩膀:“南夏,你怎麼一點都不激動?”
“激動什麼?”
徐曉慧一臉痛心疾首:“你是不是反應遲鈍啊?你即將迎娶高富帥,進入豪門,走上人生巔峰!這麼大喜事,你居然無動於衷?”
南夏:“……”
劇看多了吧?
下午去時代廣場發傳單,南夏運氣不好,輪到個穿毛絨熊外套的活。看著還沒什麼,厚重的外套往身上一套,頓時像在桑拿裡蒸了三天的熱包子。
熟透了。
經理語重心長,揮著手裡的塑膠扇:“加油,這兩天天氣熱,工資翻倍。”
南夏說:“一定努力。”其實她想反悔來著。
九月的陽光灑在綠草茵茵的草坪上,不遠處,白鴿起舞,噴池水花飛濺,調皮的孩子圍著賣糖人的小夥子索要。
南夏眨了眨眼睛,笨重地轉了個彎,朝來往的行人揮手微笑。
有個找不到家長的孩子蹲在角落裡哭,她過去,費勁地蹲下來,朝他揮揮手,試圖逗他開心。可惜,她笨拙的樣子根本沒有討到他的歡心。
小男孩停頓了一下,看她一眼,又重新哭起來。
南夏不知所措。
一個挎著香奈兒包包的貴婦越過人群跑過來,一把推開她,抱起了孩子。
南夏一個趔趄,一屁股摔倒在地。
她穿著滑稽的小丑衣服,顯得特別可笑。不過,也正是在衣服,給了她一層遮羞布。她想解釋什麼,貴婦卻搶在她之前,疾言厲色:“小孩子都欺負,什麼人啊?”
南夏尷尬極了。
周圍的人對她指指點點。
身後有人替她解圍:“孩子走失才哭的,這位小姐姐好心安慰他,阿姨,你怎麼反而怪人家?”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