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種墳地怎麼會有撥浪鼓?
他們之前見到的那撥浪鼓上,明顯沒有被扔在野外被自然腐蝕過的痕跡,肯定是被收在了家裡。
你,你腦子有病嗎?這麼相信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眼鏡男沒想到陳然會這麼不上道,他牙關咬緊,面露兇相。
我們走。陳然無視他。
李卓風、蘭昊逸和告近對視一眼,三人毫不猶豫地跟上陳然,雖然他們都不明白陳然為什麼要緊張一個才認識幾天的陌生人,但他們選擇相信陳然。
走出墳地,來到路上。
遠離那片墳地,遠離墳地中那群鬼,果東逐漸緩過勁來,他推開陳然扶著他的手,獨自一人自己向前走去。
陳然看見,眉頭皺得愈發得緊。
他見過果東很多模樣,開心的,不開心的,使壞的,得意的,臭屁的,好奇的,但他唯獨沒見過果東害怕的模樣,可剛剛
你沒事吧?李卓風詢問,雖然他們才認識沒多久,但他好歹也和果東在一個屋裡住了好幾天。
果東沒有回答,他甚至都沒看李卓風一眼,他微低著頭,只沉默地揹著背後的鬼向前走去。
不被搭理,李卓風並未生氣,他只是疑惑又擔心地看著果東。
見果東如此,蘭昊逸和告近也不由蹙眉。
感覺著果東的沉默,整個隊伍都隨之沉默。
漆黑的小道中,無人說話,只剩下時不時傳來樹葉沙沙的聲音。
聽著那沙沙聲,感覺著背後果東身上傳來地顫抖和不安,被果東背在背上的兔子紅了眼。
它垂下的耳朵因為憤怒微微抬起,它殷紅的眼中滿是強忍著的憤怒和殺意。
趁著果東落後,兔子用自己的爪子勾開果東的揹包,在無人注意時,從果東揹包中越獄。
它竄進黑暗,以極快的速度回到墳地中。
站在墳地中,看著面前還沒來得及消失的那些鬼,特別是之前被果東觸碰過其中一隻的那群,它那雙紅寶石做的眼越發鮮紅。
腦子有病,我還以為他真的跟傳言當中那樣是個瘋子,結果就是個蠢貨眼鏡男謾罵,一邊罵他一邊在墳地中搜尋,試圖尋找到這些鬼魂出現在這的原因。
只是嘴上謾罵著,他卻並不敢離開老高走太遠,更加不敢深入樹林,所以他的搜尋也只不過是在果東他們剛剛站過的地方轉了個圈。
搜尋一圈沒找到線索,眼鏡男越發火大。
如果陳然他們能聽他的,說不定他們現在都已經找到撥浪鼓,都已經出去。
好了,你少說兩句吧。老高不愛聽眼鏡男的廢話,大半夜的兩個人在周圍都是鬼的墳地裡面找東西,這本來就讓他心裡發毛,眼鏡男還吵吵個不停。
我罵他怎麼了,我就罵他,腦子有病。那個叫木頭的也是,他到底是有什麼毛病,非要揪著兩個小孩不放
聽著那謾罵聲,站在樹角落的兔子向上勾起的嘴角弧度上揚,它笑得愈發的開心,它散發著無盡惡意的那雙眼惡毒地看向還毫無察覺的眼鏡男。
還要找嗎?老高又把周圍找了一圈後停下問道。
眼鏡男罵了聲粗話,緊接著道:算了,先回去吧。
說著,他抬眸看了眼也四周那些神情依舊呆滯的鬼,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會安靜多久,萬一等一下出事就麻煩了。
眼鏡男說著,就要去找鬼背。
他腦袋轉動,選中了一隻看著更好對付的,我就這隻,你趕快。
來到那鬼的身邊,眼鏡男無視身後那些往他背上爬的鬼,伸手去拽那鬼。
動作著,沒等到老高的回答,眼鏡男奇怪地回頭看去。
回頭,看見身後空空蕩蕩的墳地,眼鏡男身體頓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