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起身向著神廟外而去。
告近和蘭昊逸兩人察覺,立刻看了過去。
我去看看那笨蛋。陳然頭也不回地離開。
自從早上之後他就再沒見過果東,白天他們下山去了,但晚上他們天黑就回來了,如果是平時果東肯定早就不知從哪冒出來,今天卻一晚上都沒出現。
這再加上早上的事,陳然心中莫名不安。
和之前的月色灑滿整個山林不同,今天的夜格外的黑,陳然走在路上時幾乎看不清腳下的情況。
今晚的溫度也格外低,充滿水汽的寒意沁人,冰冷的感覺從四肢百骸絲絲滲入身體,似乎連血液都能凍結。
陳然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林中,只覺身處寒冬,拿著長刀的手都凍得發痛。
順著印象找到山腰的位置,遠遠看見那片滿是草被的斜坡,陳然吐出一口白色的霧氣,加快腳步。
隨著他腳步的加快,陳然一顆心都雀躍,但那種好心情卻並未維持多久,進入草坪,遠遠看見就倒在神龕前半透明散發著淡淡白光的身影,陳然原本雀躍跳動著的心立刻被狠狠揪緊。
果東?!陳然快跑著上前。
衝到果東的身旁,陳然扔掉手中的長刀跪在地上把人撈起來,他的手觸碰到果東的瞬間,立刻就從果東的身上感覺到一股瘮人的寒氣。
那寒氣不同於陰氣,也不同於寒冬時的冷氣,而是更加令人手腳冰涼的純粹的冷,冷得陳然抱住果東身體的手都立刻毫無知覺,彷彿進入了急凍室。
感受著這一切,陳然瞬間明白過來夜裡的寒氣從何而來。
果東?陳然顧不上那些湧入身體讓他都顫抖的寒氣,緊緊抱住果東。
看見果東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皺成一團的臉,感覺著懷中果東身體不斷傳來地顫抖,陳然愈發慌了神,果東?
陳然緊緊抱住果東,企圖把自己身上的體溫傳導給果東,去溫暖果東冷得毫無溫度的身體,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抱住果東不到兩秒,他整個人就被凍得哆嗦起來。
他體內的血液都彷彿被那寒氣凍住都停止流動,他牙齒更是不受控制地打著顫,舌頭也伸不直,連說話都說不利索。
果東陳然沒放開果東,他輕拍果東的臉頰。
唔
果東察覺到身邊有人,但他根本顧不上那麼多,他只是用力的捂著自己的心口,他痛得呻/吟,他額上沒有冷汗,但整個身體都隨之變得透明,就好像隨時要消失。
你怎麼了?你怎麼會這麼冷,很痛嗎陳然不知所措,也痛恨自己的不知所措,他除了不知所措什麼都做不了。
痛果東縮作一團,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