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攻擊。
陳然劍眉深皺,眉宇間都是擔憂。
你做噩夢了。陳然壓低聲音,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溫和些。
陳然坐了起來,他本能地伸手去拿刀,他本是想出去給果東倒杯水,他的手才碰到刀,果東就一腳踢過去把刀踢遠。
陳然驚訝。
他回頭看向果東,看見果東那一頭冷汗地戒備著似乎嚇壞了的模樣,他不再去看刀,我不碰它。
果東眉頭皺起,眼神疑惑。他心臟因為恢復跳動而砰砰砰的狠狠地跳動著,力道大到都把他胸口撞痛。
你做什麼噩夢了?孫吳哪裡見過果東這樣,臉上笑容不見,眼中也多出幾分擔憂。
住在旁邊帳篷的告近聽見動靜也過來,他本來都睡著,是聽見動靜才醒,跟他一樣的人還有不少,這種環境下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眾人神經緊繃。
果東?告近一靠近,看見這架勢,語氣中的睏倦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嚴厲,出什麼事了?
營地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一時間把整個帳篷圍得水洩不通。
看見這架勢,看見果東一頭汗水的模樣,人群中逐漸有人弄明白怎麼回事。
知道是虛驚一場,不免有人抱怨,搞什麼,還沒進去就怕成這樣
閉嘴!陳然立刻冷冷瞪了過去,他因為擔憂本就皺起的眉頭皺得越發的深,那模樣十分駭人。
閉嘴。孫吳和剛剛過來的蘭昊逸也幾乎是同時出聲。
告近推推眼鏡,對周圍的人說:別圍著了,讓讓,透透風。
說著,他又看向陳然,你讓他出來坐坐吧,外面空氣流通好受些。
果東絕不是那種會因為一個噩夢就大驚小怪的人,甚至他會因為害怕而做噩夢這種事,幾人都不信。
陳然看向果東,他沒有去碰果東也沒有去拿自己的刀,只是看著。
果東混沌的大腦已經逐漸清醒過來,嗅著空氣中真實的冰冷的空氣,他肺部之前因為窒息而產生的疼痛都變得不真實。
夢裡那種感覺實在太過真實,真實得他都已經分不清到底哪裡才是真實。
果東爬向帳篷口,動作間他想起自己的兔子,他回頭看去,帳篷裡空空蕩蕩。
還沒等他驚訝,黑暗中教學樓所在的方向就猛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哐當巨響,那是什麼東西狠狠的不停的一下下地砸在牆面上時才會發出的聲音。
所有人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原本在他們左側的那棟教學樓左邊的位置整個樓頂轟然倒塌,就像是被什麼人一拳接一拳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