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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吃一次,不是非常鍾愛麵食。”沈經年順勢問:“我似乎忘了問,你爺爺有什麼喜惡嗎?”
說到這個,關青禾的話語變多,笑吟吟道:“他平時吃完飯就會下樓散步,和認識的老人們聊天,興致來了也會在他們跳廣場舞的地方彈琵琶。”
“除此之外,他也喜歡釣魚,不過現在眼神不好,釣魚基本上是空的。”
沈經年微微一笑:“那我可以和他約著一起釣魚。”
關青禾搖頭道:“他要是釣不過你,有了對比,會自己生悶氣的。”
沈經年斯文地折起袖口,溫文爾雅說:“那我就做一次姜太公,不放魚餌。”
關青禾忍不住笑,眉眼盈盈。
所謂燈下看美人,便是如此,包間裡的燈是暖色,照得她靈動清冷,彷彿從東方古畫中走出來的。
沈經年多看了兩眼。
關青禾望著對面溫潤成熟的男人,忽然問:“沈先生,我可以問,你為什麼選擇與我提議婚約嗎?”
比起那些豪門千金,她似乎對沈家並無幫助。
沈經年知道她早晚會問這個問題,“關老師,你可能不明白,你站在那裡,就是一道風景。”
關青禾沒想到他這樣評價自己。
只不過,這句話聽起來更多是誇讚自己的容貌。
“你身上有我喜愛的東西。”沈經年不疾不徐地開口:“比如最明顯的,你所能看到的,我喜歡評彈,而你表演評彈。”
“我所認識的關青禾,是一位擁有許多引人注目的特質,而她自己卻沒有發現的人。”
關青禾難免不好意思。
侍者開始上菜,又安靜無聲地離開。
“嚐嚐。”沈經年微微點下下巴:“我想,如果我侄子見過你,他們不會錯過這紙婚約。”
關青禾吃了口蝦仁:“不至於。”
沈經年笑問:“你不信嗎?”
關青禾略微羞澀地擺手:“太誇張了。”
沈經年不再多說,實際上,沈安已經見過她,而且還表露了對她的喜歡與讚美。
他喝了口茶,有些事沒必要說。
關青禾不是很擅長和人聊天,但沈經年在這件事上游刃有餘,引著她開始一個又一個新的話題。
比如關於茶葉,關於民樂,還有他說他雕刻時遇到的一些小事情,甚至於,就連畫畫與書法,他也會一些。
關青禾吃著小炒,深深地懷疑,沈經年口中的“會一些”也許已經達到了大師的地步。
沈經年也邀請她,有機會去望月樓雕刻自己喜歡的東西,可以私下收藏。
關青禾詢問:“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畢竟望月樓的玉石與木頭是專門用來售賣的。
沈經年挑眉:“關老師,你會是沈太太,沈氏的女主人,你可以對我、對沈家做任何事。”
關青禾臉頰染上緋色。
每次聽沈太太這個稱呼,特別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結束晚餐的時間才剛剛八點半,不算太遲,許多客人也這個時間點從包間裡出來。
關青禾與沈經年一同步入走廊,遇見的好幾個人都態度非常好地和沈經年打招呼。
每個人都注意到沈經年提著她的包。
寧城上流圈子裡的共識是沈三爺不愛女色,鍾愛古玩,別人砸錢追人戀愛,他大價錢拍賣古玩。
最近的一種猜測甚至是沈三爺可能終身不婚,與古玩相伴。
誰也沒想到,這麼輕易就碰見他帶著一位清冷古典的旗袍美人出來用餐。
不管心裡如何想,他們面上都是很驚訝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