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四目相對,她嗓子微幹,率先問出聲:“是有工作嗎?”
沈經年說:“不是,一點小事。”
關青禾便沒再問。
她不知道,他嘴裡的一點小事,就讓孫家如今焦頭爛額,直接把孫虹打包送去國外。
吃過粥後,這邊又下了雨。
關青禾就坐在屏風後,看著院子裡的桂花被雨水打落,沈經年坐在她身側:“本來還想帶你去逛逛,可惜下了雨。”
“還好,不是很大。”
“你那次生病,就是因為淋雨吹風,發燒了。”
關青禾一怔。
她忽然想起沒問過:“你那次,為什麼會去清江?”
沈經年望著她:“本來是去尋一玉,卻得知那塊玉已被別人買走,回程時下了雨,又途經你家,便想去看望一下老爺子。”
正好遇見關青禾拜祭回來。
那天她穿著身素色長裙,身在朦朧煙雨中,執一把油紙傘,突兀地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關青禾並不認識他,看他停在門口,亭亭玉立地站在對面:“你和我爺爺認識?”
沈經年當時回答她:“我爺爺和你爺爺認識。”
後來,他進了關家。
關青禾那時年輕,也更為活潑,與他一同往裡走時,問他:“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沈經年說:“我姓沈,你應該知道。”
關青禾恍然,有一瞬的緊張,抿唇看他,似乎是在確定他是不是她的婚約物件。
似乎是想起之前那一聲“三爺”。
她試探著叫出口:“沈叔叔?”
“你那天叫我叔叔。”
沈經年偏過眼,看著身邊的人,偏偏沈太太聽到這裡,竟然沒忍住在笑。
關青禾噥噥,不覺得叫錯:“那時候就是呀。”
所有人都覺得婚約是落在年輕一輩的侄子身上,她見到沈經年的明月的徒弟,不需要擔心茶館收益,不需要擔心其他,只需要演出一兩首。
她以後會是如夢令的臺柱子,只要再學兩年,章明月退休了,就是自己鎮館的時候。
像關青禾如今的狀態,才該是她擁有的才對,結果被自己給拱手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