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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行動比言語更動人。
回到家時也才九點半不到,王秘書只說了一句話就被沈經年打發走了。
關青禾問:“這底座到時候怎麼接上去?”
沈經年說:“要是不想做其他的,可以直接放。”
關青禾想了一下,“不會掉嗎?”
沈經年看她,溫潤一笑:“平時放在那裡,沒有人去動它,怎麼會掉,而且琵琶玉雕擺著,還能自己拿出來把玩。”
關青禾沒想過:“這還能玩?”
“玉這種東西就好像核桃。”沈經年和她解釋:“有時候常碰,比冷冷放在那裡更好看。”
關青禾聽懂了,點頭,又不免腦洞大開:“那要是做成真琵琶,配上弦,豈不是可以直接彈?”
她平時只見過琴頭那邊一點位置用玉石做的琵琶,沒見過純玉的。
沈經年思忖:“還沒試過。”
“要不,讓望月樓送塊玉石過來,雕了試試?”
關青禾搖頭:“還是算了。”
玉石琵琶就算配上弦,也不能抱,只能放在那裡當擺設。
底座今晚算雕好,雖有些粗糙,但沒有不對的,只剩下那巴掌大的小琵琶還未完工。
明後兩天得儘量雕好。
沈經年回來要看綜藝,關青禾問:“王秘書說你一個人看的,沒看完嗎?”
“看完了。”綜藝的原片他都有,自然看過不知多少遍,今晚沒看完不算什麼,“我還沒和你一起看。”
關青禾說:“這有什麼。”
沈經年嘆了口氣:“關老師,你怎麼這樣不懂情調。”
關青禾:“……”
可是重複看節目,怪無聊的,他竟覺得有情調。
她是個務實的性子,見沈經年溫潤的目光看著自己,口隨心動:“你應該更喜歡評彈吧?”
“不如,我彈一曲?”
比起節目,自然是關青禾這個提議更吸引人。
沈經年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瞧著關青禾興致勃勃地去屋子裡取出她從清江帶過來的一把琵琶,是老爺子當初為她定做的,已經許多年頭。
沈太太明明剛開竅,每個提議都讓他心動。
他撐著半邊臉,倚在桌邊,深深覺得,自己被沈太太輕而易舉地拿捏住了。
可怎麼辦呢。
他很樂意入局。
關青禾抱著琵琶在他旁邊坐下,還穿著白日的旗袍,在夜晚之下,刺繡提花變得有些朦朧。
她問:“你想聽什麼?”
沈經年沒說,而是慢條斯理開口:“我不點歌,你想讓我聽什麼,我就聽什麼。”
關青禾手搭在弦上,想了會兒,指尖撥弄,一串清靈的曲聲在院子裡盪開。
不到兩秒,沈經年就聽出了是哪首。
“《白蛇》。”
他第一次在茶館裡點的歌。
沈經年念出聲,關青禾自然聽見,這兩個字沒有被琵琶聲遮蓋住,沿著耳朵微微灼著她。
選這首曲子,一是因為她如今記得的初見那天。
二是……
關青禾有那麼一絲,是想到了這首曲子的最後一句話。
“但願幹秋百歲長相親,地久天長永不分。”
這是一個她的隱秘心事,不管沈經年知不知道,她自己彈得喜歡就可以了。
開頭過後,關青禾柔柔開嗓,嫋嫋之音裡的吳儂軟語,一路飄進沈經年的耳朵裡。
隨著琴絃上撥弄的玉指,夜色更深。
沈經年沒有再出聲。
關青禾許久沒唱這首曲子,或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