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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在這還能碰上樑今若她老公。
周疏行認識她保鏢,目光幽深。
不在市區裡?
躲躲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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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潭路18號。
宅子外黃昏將近,陳老爺子已經在那裡看起書來,梁今若越看越覺得自己好慘。
她怎麼會想起給周疏行送這個。
陳老爺子從書上抬起頭,看著小姑娘皺著一張臉刻來刻去,臉上都沾著碎木屑。
“
面前的男人逆著光,頭髮被餘暉染成金色,若不是離得近,梁今若幾乎難以看清他的神色。
配上眉眼,竟然有些意外的少年氣。
梁今若伸出來一隻手。
“另一隻手。”
“就一隻。”
周疏行垂眼,原本纖白的手這會兒變成黃木色,和手腕處的白皙形成鮮明對比。
梁今若自己也發現了,之前太沉著雕刻,現在看秀氣的眉毛立刻皺了起來。
她握了握手,聽見周疏行輕嘆了口氣。
然後起身離開了。
梁今若狐疑,這男人該不會嫌棄吧,要是他敢露出來一點嫌棄的表情,假期後直接民政局見。
多少億都沒用!
她又喪下臉,自己的手現在也太難看了。
片刻後,周疏行歸來,抓住梁今若的手,溼涼的水意從手上傳來,她才發現他是去水池了。
木色難以擦除,只清理表面。
梁今若手裡乾淨許多,又縮回背後,理所應當地伸出另一隻手:“這隻。”
周疏行抬眸看了她一眼。
等兩隻手都清爽之後,梁今若又催他:“你先走。”
周疏行不疾不徐道:“我來了,就不會走。”
梁今若的木雕還差一些就要完成,眼見著距離成功只剩一步,不可能放棄。
“先去吃飯。”他說。
梁今若確實有點餓了,抿了抿嘴巴,乾脆把木雕和刻刀放回了屋子裡的桌上。
臨走前,周疏行又帶她去洗臉洗手。
從始至終,他都沒問她手上的東西。
陳老爺子的宅子這裡,廊簷下便有一個露天水池,她甚少這麼翻來覆去洗自己的手。
還是被周疏行。
畫畫沾染上顏料,也莫過於此。
但那都是自己動手。
看著掌心裡的兩隻手重新變為蔥白色,周疏行略蹙的眉眼也無意間舒展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梁今若問:“陳澄說的?還是許乘月告訴你的?”
周疏行漫不經心:“兩個都說了。”
梁今若:“……”
這兩人是叛徒吧。
殊不知許乘月現在也有點沮喪,和陳澄坐在廣和館裡,有一下沒一下,戳著謝朝笙的衣服。
她甩鍋陳澄:“你怎麼今天不關門!”
陳澄不背鍋:“明明是你自己過來被看到了。”
許乘月嘆氣。
梁昭昭,我救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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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若中午那頓飯是和陳老爺子吃的,他吃得比較素,她忙了將近一整天,現在是真餓了。
周疏行選的是傢俬房菜。
梁今若吃飽喝足,差點打了個嗝,還好多年來的名媛修養,忍住了。
她下意識看了眼時間,已經七點多了,她又開始操心木雕了。
梁今若偷瞄周疏行兩眼。
周疏行不為所動,也不主動開口。
梁今若實在沒辦法,“周疏行,你先回去唄。”
周疏行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