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京市的大大小小都是清楚的。
有些豪門裡的狗血別人不知道,他們都知道。
而中世,是最如雷貫耳的。
“你知道,我能在這裡耐心等你一週多,就是已經知道大概了,也知道你後面是方蘭如。”
張慧猛地抬頭。
她沒想過,自己一直隱瞞的另一人,這麼簡單地就被猜出來。
蘇特助早料到她的反應。
張慧已經被他守株待兔了這麼多天,心一直高度緊張,此刻心理狀態是最容易崩潰的。
這也是審訊最愛用的手段。
崩潰之餘,很多事都得到最真實的答案。
而今天,打給方蘭如電話突然停了。
蘇特助知道,方蘭如必定也會忐忑不安。
方蘭如一定會在猜,張慧今天為什麼沒有打給她,是不是張慧已經說出了什麼。
“人做的事總會留下證據。”蘇特助循循善誘:“證據已經準備好,你上法院是幫兇身份還是主謀身份,全在你自己。”
“這件事你就算隱瞞,我們也會追究到底。你不如想想,對方值不值得你多待幾年,和兒子多分別幾年,還能不能看到兒子娶妻生子。”
張慧眼皮子狂跳。
她和蘇特助僵持這麼久,在心驚膽跳裡待了這麼多天,誰知道最後引他入門的是自己的兒子。
甚至丈夫在得知投資他的小店時,興奮不已。
這個人太可怕了!
張慧舔了舔幹到起皮的唇瓣。
她心心念唸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兒子受了十多年的病痛折磨,每次透析時她的心都在疼。
後來方蘭如那邊找上自己,她猶豫了許久便同意了。
一個沒出生的胎兒……換自己已經長成的兒子,張慧是人,便會有弱點。
她想看見江辰娶妻生子。
想看他一輩子正常生活。
而就在午休前,江辰回家裡吃飯的前幾分鐘,張慧抬頭,“好,我說。”
“找我的人自稱姓方,但和我見面經手一系列的並不是她,是一個男人。”
蘇特助立刻問:“有什麼特徵?”
十六年過去,張慧對於當初的記憶有的模糊有的清晰,她回想時,手也在顫抖。
而她害怕的原因不是自己即將坐牢。
是這件事的背後還有一件事,一旦揭開,她怕更嚴重,張慧決定隱瞞到死。
“瘦瘦高高的……嘴巴上有個痦子……”
張慧鎮定下來,“你現在也知道,我兒子有腎病,得了那筆錢,他現在活蹦亂跳的。”
蘇特助冷笑:“用別人孩子的命換來的活蹦亂跳。”
張慧啞然,她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