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泛著涼意的手指捏住自己的腳,周疏行正垂眼觀察傷勢。
她面板嫩,又白,紅腫相當明顯。
梁今若看到就轉過了臉,埋在周疏行的肩上。
蘇特助在門口說:“救護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男人鬆開手,將她打橫抱起。
梁今若順勢抓住周疏行的西裝,小聲問:“我現在妝容,頭髮什麼的,有沒有亂?”
“沒亂。”他語調有些涼。
“那就好。”梁今若鬆了口氣,看著自己離開畫室,又心疼自己的腳,又擔心畫被看到。
她環住他的脖子,朝蘇特助作出關門的手勢。
蘇特助端詳半天終於領會,關上燈關上門。
梁今若終於放下了一半的心,靠在周疏行身上,“都怪你嚇到我了,不然我怎麼會摔?”
周疏行掃過她微紅的腳踝。
聞言,他冷聲:“我是鬼麼,嚇到你。”
比鬼還可怕呢。
梁今若義正詞嚴:“你是閻王爺,大家公認的。”
聽見這個稱呼,周疏行只淡淡看她一眼:“看你嘴上還有力氣,應該傷得不重,不如回畫室休息。”
“很重!”
梁今若立刻警惕起來,“我要去醫院。”
本來有點裝的,但她一動,腳踝疼痛就愈加嚴重,秀眉頓時就蹙了起來。
這會兒嬌氣勁兒也上來了。
“疼。”梁今若委屈起來。
她窩在他懷裡,嬌著嗓子咕噥了兩句什麼,周疏行沒有聽清,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話。
-
離得最近的是私人醫院。
因為這邊的住宅區都是富人居多,別墅距離較遠,所以醫院裡病人不多。
救護車接了個扭腳的病美人,病美人身邊有個冷峻的年輕男人,傳遍了醫院。
空閒的護士們都跑過來圍觀。
病房裡上完藥後,梁今若的腳沒那麼明顯的紅腫,只不過,白皙裡添了紅,就不那麼精緻。
她嘆了口氣。
做壞事的下場就是這樣嗎?
正心虛著,門外的護士們讓開一條道,周疏行從外面進來,眸底清沉:“不疼了?”
梁今若搖頭,嘴上說:“還是有點,都腫了,怎麼可能不疼,我又不是你。”
周疏行看她,“我只問了你三個字。”
梁今若仰頭,“我不是在回答你嗎?”
周疏行揉了下眉心,不和病人糾結這種問題,又將她抱起,直接離開了病房。
門口目送他們離去的護士們突然清醒。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兩個人有點眼熟?”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就前幾天!”
“你們不認得沈向歡了嗎?那肯定是她女兒梁今若了。”
“woc好像真是。”
梁今若坐在車上,腳搭在周疏行腿上。
車裡彷彿靜止了一般,直到周疏行忽然開了口:“你在畫室裡爬梯子做什麼?”
梁今若睫毛一顫,“我要改造畫室。”
周疏行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當時,他開門時,穿堂風有吹起垂在地面的黑布,露出來一塊角落,上面是咖啡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