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從開始就一直稱呼我為王子殿下,而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你是我的奴才!”
喬治摘下自己的假髮,撕下人皮面具。
又從眼睛裡面取出藍色的晶片,揉了揉自己的臉,轉頭看向郎天義。
笑著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像是在對他的行動和與自己配合中展現的默契,表示一種讚許。
依然是那種虎頭虎腦的笑容,很坦誠很率真,起碼,在郎天義此刻的眼睛裡,是這樣覺得的。
郎天義驀然回想以前,他發現其實自己這個夥伴的這種笑容一直沒有變過,起碼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沒有變過。
他對自己所展露出來的笑容從來都是不帶有任何攻擊性和目的性的。
郎天義曾經因為在地球軸心任務時,發現他身份的轉變,感到無法接受和難以置信,在心中遭受到痛苦的打擊後,於悲傷中將其判了死刑。
從此以後,不論這個夥伴做什麼,在他的心中都是罪大惡極的,都是不可原諒的。
與其說他在痛恨他的背叛,倒不如說他是在與自己過不去。
但是如今的郎天義,已經找到了自己存在地更大意義,已經學會了寬容與理解別人的苦衷和理想。
學會了用平靜而睿智的心態,看待一切事物的瞬息變幻。
然後海納百川,取長補短更加地堅定自己的信念。
對於這個背景複雜錯亂,目的尚不明確的夥伴,郎天義知道,不論他有怎樣的難言之隱,他都永遠不會傷害自己。
除了這個,還需要什麼呢?
剩下的,就讓時間推演一切事物的發展,讓一切塵埃落定,讓一切水落石出吧。
他突然覺得,自己同期的這些戰友們,幾乎每個人都有著非凡的遭遇和經歷。
如果未來時間允許,環境允許,條件允許,這些人聚集到一起,說不定能夠將中國特事領域的制度和思想,帶來一次巨大的更新。
“張....張什麼來著?”
乞連城看著脫去偽裝的喬治,撓著腦袋。
“張冬陽!”
郎天義說道。
“對,張冬陽,這小子不是讓老關頭當成共濟會的探子給監視了麼?
怎麼又跑到這裡冒充洋鬼子來了?”
乞連城又問了一句。
“為了保護我!”
不知道是誰,突然用一口蹩腳的中文冒出了這麼一句。
眾人聞聲望去,揹著龍三思站在一旁的真正的混血王子,正看著眾人,臉上的笑容寫滿了純真,
“你們好,我叫喬治﹒威廉﹒腓特烈,我愛地球,我愛漢字,我愛美食,我愛體育,我愛舞蹈,我愛太空漫步,我愛人類!”
乞連城用一種極為厭惡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哪涼快哪待著去,什麼東西!”
“這裡是埃及,哪裡都不涼快,我不是東西,我是熱愛體育和舞蹈的王子腓特烈!”
混血王子依然天真地笑著說道。
郎天義這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位正牌兒的混血王子。
他的笑容可以用很傻很天真來形容,像是一直被保護起來的只活在自己世界裡的富家公子,甚至有點缺心眼。
龍三思怎麼會趴在他的後背上?
而且看起來,他似乎還很願意讓這位怪胎趴在自己的後背上。
或許,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怪胎。
“我還在好奇,一向瘋瘋癲癲的混血王子,怎麼會突然變得正常了。”
彼得轉頭望了望跌坐在牆角的奧斯古,憤恨地繼續說道:
“原來這是你們的陰謀,奧斯古,你們竟然會墮落到與東方的黃種人勾結,聯合起來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