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義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趙凱文笑了笑,接著說道,
“等你身邊的人,都死光了,然後你從死人堆裡面爬出來,將痛苦深埋入骨髓裡,
心中所繫的只是整個國家未來的大局,變成強者中的強者,就會明白了。”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然後笑容慢慢僵住,變成一種惆悵和哀傷,接著說道,
“等到我跟沈傲這樣早就該死的人,也在你的身邊死去後,你就會變成第二個萬青山!
只有這樣人,才能夠肩負重任,託付大業!”
郎天義沉默了一下,麻木的雙眼中,折射出一種失望和冷漠,
“我突然開始討厭這個充滿陰謀,見不得光的事業了。
更討厭你們這些沒有感情的,深埋在國家陰暗潮溼的地下道里面的機器!”
他稍作停頓,冷漠的眼神中再次釋放出一種像太陽一般,燦爛炙熱的光澤。
他用那種眼神看著趙凱文,像是對天祈誓一般,一字一句的說道,
“但是,我永遠也不會成為第二個萬青山,因為我會改變這個事業,改變這個事業裡的每一個人!”
說完,他加快了腳步,兀自的向前走去。趙凱文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
憂傷的表情漸漸淡開,用一種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現在已經逐漸在蛻變,以後還會再繼續蛻變,希望到了你的熱血被殘忍的現實冷卻後,你還會堅持最初的理想!”
這條通道中有兩個岔口,一條通往海底城市下方的海獸飼養區,一條可直接通往競技場後門。
在趙凱文的帶領下,破浪小組和幾名編外人員,一路走出通道的後門,到達了西城區的一處類似城郊的空地。
為什麼說是城郊呢?
因為這裡真的很空曠,與衛城中心到處林立的氣勢恢宏的廟宇不同,遠處是一座最大的,數十米高的古老城門樓。
那城門樓的建築風格,與中世紀時期的西方哥特式的風格有些類似,上面畫滿了一些類似於祭祀時的圖案。
但又不同於哥特風格的那種對黑暗,邪惡、灰暗的嚮往,而是一種對精神文明的崇拜。
城門中央,用鎖鏈捆綁著一個面目猙獰的巨大海妖,似乎鎮守這邊城門的英雄,是專門抵禦那些海妖的使者。
城門的頂部,鑲嵌著色彩繽紛的菱形寶石,那些寶石發出時隱時現的光澤,彷彿透著一種難以琢磨的魔力,在時刻護衛著這道巨大的城門。
郎天義一行人從通道後門剛一走出,就聽從遠處傳來一陣陣鐳射速射,擦過空氣時的“嗖嗖”聲,不絕於耳。
他們聞聲望去,只見遠處的城市上空,一隊隊海底人衛兵正在天空中發生激烈的交戰。
那些從他們手中發射出來的光束,在天空中交織成一道道火紅色的光網,覆蓋在部分海底城市的上方,將夜幕下的天空照的通亮。
趙凱文望著遠處天空中的戰況,露出一臉亦正亦邪的笑容,喃喃的說道,
“不論多麼強大的文明,都存在著野心,關鍵是如何找到激發他們野心的因素。
能夠感到飢餓,是我們唯一無法成為上帝的原因!”
話音剛落,芬雨美帶領著幾名海底人衛兵,乘架著飛盤,從遠空飛馳而來,緩緩落到趙凱文等人面前。
兩名海底人衛兵,拎著兩個箱子,走上前來,他們將箱子開啟後,裡面裝的正是郎天義等人進入深海空間後被收繳的武器,和防水的裝備包。
幾人上前,脫下身上的潛水服,從裝備包裡取出各自的衣服換上,又將各自的武器拿回手中仔細檢查著。
郎天義也換好衣物,將那柄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