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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陰暗潮濕,雜草滿地,不時還有「吱吱」的鼠叫聲傳來,越發叫人背脊生寒。雖然從林州到泗水的這一路上風餐露宿也吃了不少苦頭,但身陷大牢對於柳晗來說還是頭一遭。到底是被嬌養長大的,即便這會兒扮作男裝,在瞧見一隻長尾小老鼠從牆角飛快地跑過後,柳晗的臉還是一下子就白了。

只她理智尚存,才沒嚇得從輪椅上跳起來。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扭頭朝那生得如清風朗月般的男子望去,卻不防正對上他飽含深意的打量目光。

柳晗連忙挺了挺腰板,穩住聲線,問他:「你盯著我作甚?」

聞言,男子眉梢微揚,就這樣一瞬不瞬地盯著柳晗的臉看了半晌,才手撫下巴饒有興味地開口道:「才不是還說識得我,怎麼這會兒又翻臉不認人了?」

「我……」

不等柳晗辯解,那男子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把摺扇,當著她的面煞是瀟灑地開啟,邊晃著,邊嗤聲道:「從玉樹臨風的御史臺大夫淪為斷腿泗水縣令,柳昀,士別三日,你還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啊。」

「……」柳晗面色微僵,視線不經意從男子手中的摺扇扇面上劃過,旋即她不著痕跡地勾了下唇角,淡淡地道,「不比世子,連人命官司也能摻和進來。」

嘖……

這小子何時竟學會反將他一軍了?

陸湛的視線緩緩地落在柳晗的雙腿上,鳳目若有所思地眯了眯。

他不在長安的兩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第7章 客棧命案(3) 兩年不見,脾氣漸長啊……

第二天,福來客棧發生命案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泗水縣。就在眾人對張大的死因和兇手身份議論紛紛的時候,仵作驗屍的結果也被送到了曹師爺的手中。

曹師爺細細地看了驗屍的結果,隨即就讓人從大牢裡將柳晗與陸湛二人一道提了出來,押在堂上問話。

「所以,人是死於酉時末?」曹師爺的話說了一半,柳晗便先蹙眉打斷問了句。

曹師爺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沒錯,的確是酉時末斷的氣。」

柳晗卻搖了搖頭,「不對。」

曹師爺眯了眯眼,聲音微冷:「程仵作驗屍三十多年,可從沒出過錯。」

「我與婢女護衛一行人是在申時一刻入住的客棧,掌櫃的那裡有帳本可以查證。小二從飯菜茶水到客房約摸是酉時二刻,而死者被發現的時辰如果沒記錯應當是戌時一刻。」柳晗冷靜地道。

曹師爺擰眉,「即便如此又如何?」

柳晗抬眸看向他,嘴角微勾,繼續道:「福來客棧的格局想來曹師爺也知道一二,即使是方向相對的客房之間亦是隻隔了一道過廊,案發時死者住的屋子左右也有房客在,如果真有人在酉時末用匕首殺死張大,試問如何做到悄無聲息?」更何況還有滿地狼藉擺在那兒。

她說得有理有據,曹師爺也發覺其中蹊蹺,便命人喊了程仵作過來,問他道:「程仵作,確認那張大是死於那把匕首嗎?」

程仵作見問,雖心有疑惑,但還是拱手回道:「張大身上共有九處傷口,小的一一仔細查驗對比過,確實是為現場遺留下的匕首所傷。此外,雖然所有的傷口都深達三寸有餘,但真正致命的只有心口那一刀,且那處刀傷比其他幾處的時間更長,合理推測,那張大應該是被一擊斃命的。」

這一番話說出來,除了早有猜測的柳晗和陸湛二人外,所有人都不由面露驚訝之色。

那張大身強體壯,什麼樣的人能夠直接用匕首當面刺中他的心口,而且,既然一刀斃命又為什麼還要在他身上再刺下其他八刀?更蹊蹺的是,張大竟然半點兒聲響也沒有發出,甚至屋內的東西散落了一地外頭也沒聽到一點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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