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宮,一切便更盡在趙崇掌握之中。
從宮人到御醫無不是他的心腹,聽從他安排調遣,亦不會走漏半點風聲。
勤政殿內也有浴池。
雖然比不得紫泉山行宮的熱湯溫泉,但泡在池中一樣舒服得緊。
雲鶯連手指頭也不想動彈,由著宮人服侍她沐浴梳洗。
待洗刷乾淨,整個人輕快許多,也清醒過來。
在雲鶯沐浴期間,趙崇忙過一場正經事。
待她沐浴完畢、由著宮人擦乾頭髮,趙崇也去沐浴將自己洗濯乾淨。
而云鶯頭髮乾透的時候,趙崇已從浴間出來。
遲一些,宮人和御醫盡皆被屏退。
身穿寢衣的趙崇走到雲鶯面前,俯下身將她抱起來,卻不是帶她去休息,而又將她抱到小榻上。只她很快留意到小榻旁的案几上放著乾淨的白布與小藥瓶。
雲鶯看著那些東西,正納悶皇帝要做什麼,一雙玉足便被在小榻另一側坐下來的趙崇抱到他的膝上輕輕搭著。
羅襪被三兩下除去。
雲鶯臉頰微紅,下意識縮回腳來,卻被皇帝拿手摁住。
趙崇垂眼看著雲鶯腳底的許多水泡。
毫無疑問這些水泡是在山林間趕路磨出來的。
她平常在宮裡無非牽著波斯犬四處溜達,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鍛鍊,身體根本受不住今日磋磨可想而知。
“疼嗎?”趙崇看一眼雲鶯,明知故問。
雲鶯鼓一鼓臉頰,悄悄覷向案几上的那些東西,又發現其中有銀針。
“不疼不疼。”
猜出皇帝要做什麼的雲鶯忙道。
她一面說一面掙扎著縮回腳,甚至顧不上大腿和小腿的疼。趙崇見她忽然慌亂,遠不似在山林間那般艱苦情況下的淡定,反而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