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手繞到他後頸,指腹輕輕摩挲著,繼而吻了下他的嘴角。
趙崇在雲鶯的蓄意之下神昏意亂。
他努力定住心神,猶想開口,卻被雲鶯驟然封堵住唇。
唇上傳來的溫軟觸感讓趙崇剎那怔一怔。
然後,便再說不出話。
也罷也罷,她現下應當不需要他幫忙,若是需要,不會將他撇在一邊的。
趙崇在一陣心神盪漾中勉強想道。
良久,兩個人終於分開,雲鶯將臉埋在趙崇的肩上平復著呼吸。
滿面春風的趙崇笑著抬手摸了兩下她的腦袋。
過得片刻,雲鶯抬起臉來。
她彎一彎眼睛對趙崇說:“清河公主為何會主動來湊打馬球的熱鬧,旁人未必清楚,陛下也不清楚嗎?”
“是因為陛下冷落了清河公主許久呀。”
“臣妾可不笨。”
溫情過後突然被“倒打一耙”,趙崇瞠目,來不及辯解,只見雲鶯伸出手要他扶。趙崇乖乖扶住她,默一默,仍是說:“朕縱然身為兄長,也不能對她太過放縱,叫她不知收斂,愈發任性妄為。”
雲鶯從浴桶裡面出來。
趙崇又立刻拿寬大的幹巾將她裹住。
任由趙崇幫她擦著身上水珠,雲鶯問:“陛下那麼生氣麼?因為清河公主不願意同駙馬和離?”
趙崇說:“不全是因為這事。”
雲鶯聽言,不由“咦”一聲:“原來還有別的事情。”
趙崇手上動作頓一頓。
他記起當時趙驪在他面前說過的話。
“嗯。”趙崇語氣平靜,選擇對雲鶯坦白,“她對朕說,薛暉那等被旁的女子用過的髒男人,她才看不上。”
坦白
要對著雲鶯說出這樣的話不是易事。
但趙崇依然選擇坦白。
他希望雲鶯有一日會對他坦誠, 便不能自己一門心思藏著掖著。
如此,擇日不如撞日,索性將這話說與她聽。
雲鶯也被趙崇一句話鬧得瞠目。
反應過來,她止不住想笑, 只礙著不便直白笑出聲, 竭力將笑意壓下去。
清河公主著實太過不小心。
竟然當面對自己的皇兄說出這樣的話來。
想必一時情急,她未能來得及多想, 口不擇言惹怒皇帝陛下又是後悔不迭, 以致於今日不得不放下清河公主的身段,同往日入不得她眼的六宮妃嬪一起打馬球。
薛暉強霸民女為外室, 在她的眼裡是“被旁的女子用過的髒男人”。
那麼她這位三宮六院的皇兄呢?
髒男人。
雲鶯在心裡多咂摸兩遍這個詞, 愈發壓不住內心笑意。
趙崇知道雲鶯在憋笑。
沉默中用幹巾幫她擦去身上的水珠以後, 又取來寢衣幫她穿好,趙崇終於無奈開口:“若想笑便笑罷。”
雲鶯看一眼趙崇, 見他眉眼全無慍色,只有兩分的無奈和疲憊。
她嘴角翹了翹,公正評價道:“陛下和薛暉不一樣。”
趙崇低低“嗯”一聲,辨不出信與不信。
不過, 雲鶯仍是認真向他強調:“臣妾是說真心話,不是在敷衍陛下。”
他和薛暉怎麼會一樣?
撇開身份,把薛暉同他放在一起比較,也是辱沒他了。
單單論起品性,他便絕做不出如薛暉那般強霸民女之事——只是若要分辨“髒男人”這幾個字,在某種程度上,在某種結果上, 他們兩個人沒有太多區別。
念頭轉動的雲鶯又想笑了。
她再次壓下笑意, 手指輕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