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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令妃嬪們變得躁動。
見狀,沈文茵率先離座福身道:“回淑昭容,嬪妾昨夜不勝酒力,回藏香閣後便歇下了。”
婁昭儀卻不贊同雲鶯這般行徑,亦不願看雲鶯出風頭。她笑了笑:“淑昭容一直同陛下在一起,自有陛下袒護,可難道我們與陛下不在一處便都有嫌疑不成?”
“淑昭容只是問上一句,婁昭儀何必不快。”
趙崇的聲音驟然傳來,婁昭儀一驚,窘迫中連忙與眾人一起向趙崇行禮。
“都起來罷。”
在上首處入座後,趙崇淡淡道,“朕也想聽一聽,昨天夜裡宴席散後,你們都去了何處。”
趙崇會這麼說是想要趁機辨認辨認是否有人心中有鬼。
若謀害顧蓁蓁的人在這裡,他不信此時對方能半點破綻也不露。
皇帝陛下發話,眾人唯有一一如實稟報。
宴席上妃嬪們基本上喝了不少酒,便幾乎是離開蓬萊殿後徑自回去休息。
只有崔婕妤如同顧蓁蓁那般,先去吹了吹夜風醒醒酒。
崔嫻白著一張臉,咬著嘴唇說:“嬪妾昨夜是去過御花園,卻不曾偶遇顧美人,更不知顧美人為何會出事。”
昨夜眼看趙崇擁著雲鶯離開蓬萊殿後,她心中苦悶,按捺不住去御花園瞧一瞧那幾株梅花。
可這些話,又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那可當真是湊巧得很。”
婁昭儀覷著崔嫻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只覺得果然人不可貌相。
趙崇卻從崔嫻的心聲辨認出昨天夜裡她確實不曾見過顧蓁蓁,更不知顧蓁蓁為何遭人謀害。聽婁昭儀出言譏諷,他斟酌著正欲發話,夏江進來,說有要事稟報。
“何事?”趙崇問。
夏江躬身道:“啟稟陛下,有個小太監在顧美人遇害的荷塘附近自盡了,且留下一封絕筆書。”
趙崇蹙眉,示意將那一封絕筆書呈上來。
雲鶯看著夏江呈上信箋,想著這小太監忽然自盡,恐怕被推出來當替罪羔羊,越是想心裡越有一種奇怪感覺。
“夏江公公,那小太監往日是在何處當差的?”雲鶯擰眉問道。
夏江答:“回淑昭容,是望春樓的小太監。”
望春樓,呂嬪呂淑清……
得知這個小太監在望春樓當差,雲鶯心裡的奇怪感覺更甚。
呂淑清傷了腿,至今不曾離開過望春樓。
她有何理由謀害顧蓁蓁?即便當真與她有關,又怎會在此時推個小太監出來,將矛頭引向自己?
倘若……這是真正謀害顧蓁蓁的人有意為之,誤導他們將注意力放在呂淑清身上,那麼這個人這麼做,是單純想要撇清自己,還是別有目的?
雲鶯想到這裡又重新思索昨夜猜測顧蓁蓁出事的原因。
她猜顧蓁蓁無意中知曉什麼不該知道的事,以致於招來了禍患。
現下顧蓁蓁不知何時會醒。若這個小太監是幌子,一旦顧蓁蓁醒了便要功虧一簣,但若待顧蓁蓁醒來時,哪怕她說出她所知的一切也無所謂了呢?
譬如——
這個人那時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是本來便可能會搭上性命的某個目的。
雲鶯思緒一頓,抬眼去看上首處的趙崇。
嘗試
趙崇才將那封所謂的絕筆書迅速掃視過一遍, 耳邊便捕捉到雲鶯的心聲。
他目光從信箋上移開,望向雲鶯。
剎那間兩個人的目光相撞。
靜靜對視過一瞬,雲鶯先一步將視線移開了。
昨夜聽顧蓁蓁的大宮女翠梅所言便曉得,倘若當時顧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