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閣去。尚未走近便發現清竹閣的宮人似正來回忙碌,很快她見雲鶯從清竹閣出來,在她身後跟著的是兩名大宮女,卻都駐足廊下。
謝寶林停下腳步,皺眉問:“清竹閣今日可是有事?”
大宮女只笑:“娘子去了問一問便知。”
謝寶林聽言立時明白大宮女應當曉得內裡情由,偏故意瞞著她。
雖然猜不出是什麼事,但她頓時打消前往清竹閣去的念頭,直接轉身往沉香小謝的方向去。
大宮女捧著幾個匣子愣住。
見謝寶林如此決然,她連忙追上去:“娘子,娘子莫生氣,奴婢也是在為娘子著想。”
謝寶林深深皺眉:“為我著想,便是這般故意瞞我?”
大宮女不由三緘其口,沉默幾息時間又眼看謝寶林執意回沉香小榭,忙繼續追上她,支支吾吾道:“娘子,是、是……其實陛下今日翻了淑貴嬪的牌子。”
謝寶林一愣。
大宮女囁喏著說:“奴婢是想著您趕巧要去謝過淑貴嬪的恩典,許能趁機見上陛下一面。”
“胡鬧!”
謝寶林低斥過大宮女一聲,又不知該說什麼。
大宮女卻道:“娘子,陛下前些時候不還與娘子賞賜的嗎?可見陛下是不曾遷怒娘子的,既如此,娘子何不多為自己爭取一回?若能擺脫現下處境,起碼不那麼苦,生病連個太醫也請不來。”
謝寶林訥訥不能言。
身在後宮卻不得聖寵的日子有多悽苦,她領教得太多。
良久,謝寶林輕輕嘆氣,語聲變得不似方才嚴厲:“即便如此我也斷斷不能做這樣的事。”
“否則豈非對淑貴嬪恩將仇報?”
她的大宮女也曉得這是在利用雲鶯,無法辯駁,唯有緘默不語。
謝寶林只道:“回去吧,改日再去謝恩也是一樣的。”
清竹閣廊下。
雲鶯朝著謝寶林離開的方向望過去一眼,有翠竹掩映,離得遠,不過依稀能瞧見兩道身影。
“娘娘……”碧梧注意到雲鶯動作,也同樣朝那個方向看過去。
隨即她低聲道,“奴婢晚些去打聽下。”
轉過臉來的雲鶯不置可否,碧梧便將此事暫記在心裡。
不一時,帝王儀仗出現在雲鶯的視線中。
少傾她將趙崇迎入清竹閣。
又一道用過晚膳,撤下碗碟喝得兩盞茶,皇帝命準備熱水,旋即道:“今夜又要有勞愛妃了。”
這是讓雲鶯待會兒伺候他沐浴。
雲鶯聽明白了,卻又正因為聽明白,為皇帝斟茶的動作一頓,心生迷惑。
又來?
難道當真有什麼癖好?
險些被一口茶水嗆住的趙崇:“???”
新鮮
趙崇穩住情緒, 不輕不重擱下茶盞。
雲鶯卻認為自己需要冷靜冷靜,便起身應下皇帝的話,藉著去準備巾帕、寢衣一應物什走開了。
被留下的趙崇穩坐羅漢床。
他面上看似八風不動,心下卻實難保持鎮定。
雖然早領教過他的這位愛妃不解風情, 但今時今日又一次見識到, 心情更加無法言說。
趙崇一時惱怒納悶自己在雲鶯眼裡究竟何種模樣,一時念及她畢竟不諳男女之事, 難免有些誤解, 自己實在不該為此斤斤計較。如是反覆糾結,在又自顧自灌下兩盞茶後, 他的心氣才勉強順過來。
想著雲鶯對這些事情有所誤會, 趙崇越認為不該操之過急。
否則若叫她誤以為他乃急色之人便更糟糕了。
這般想定, 再記起之前詢問劉太醫雲鶯身體時劉太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