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般。
未幾時兩個人相繼在羅漢床上坐下。
趙崇看得兩眼雲鶯,不動聲色道:“最近有些倒春寒,愛妃若要出去該多穿些才是,以免不小心受涼生病。”
雲鶯一面斟茶,一面微笑說:“臣妾記下了,多謝陛下關心。”
她將一盞熱茶送到趙崇面前,心下幽幽一嘆。
當真關心她,這幾日何必晨早她沒有醒來也要將她捉弄醒,非要她伺候?
讓她安心睡個懶覺不好嗎?
皇帝做這樣的事情倒也不是頭一回。
但往日不會接連數日如此,她自認該盡妃嬪責任,同樣無抱怨之心。
只這一回加上今天夜裡,便是連續五天宿在月漪殿了。
哪怕是前些時日她不便侍寢憋得狠,這未免也……太狠了些……
趙崇豎起耳朵聽著雲鶯的心聲,透過她心下所想確認之前那句抱怨不是他的錯覺,同時也有些心虛。他喜歡她晨早送他去上朝,哪怕坐上御輦回頭去看,依然能看見廊下她的身影,讓人心情愉悅。
且,她睡眼惺忪的模樣十分可愛。
便想著左右他去上朝以後她可以繼續睡,而肆無忌憚將她鬧醒。
原來她很不喜歡這樣。
趙崇心虛想著,端起茶盞,自覺閉嘴喝起茶。
儘管如此,夜裡少不得仍是要和雲鶯一起為早日誕下皇嗣努力一番。
但翌日天不亮趙崇如常醒來後,沒有像之前幾日那樣吵醒雲鶯,而是小心翼翼、輕手輕腳起身。
示意宮人動作也輕一些,趙崇洗漱梳洗過,張開雙臂,由著大太監夏江為他整理衣襬。臨到要走之前,掀開帳幔一角看一眼,昏暗光線下,雲鶯睡得香甜。
趙崇嘴角微彎,俯身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便重新放下帳幔。
“讓你們娘娘安心睡著。”交待過碧梧和碧柳一聲,他大步走出月漪殿,乘御輦去上早朝。
沒有被吵醒的雲鶯一覺睡得黑甜。
睡得太滿足,也不曾想趙崇這次會“放過”她,雲鶯迷迷糊糊睜開眼,偏頭去看才發現身畔無人。一怔之下望向帳幔外,隱約可見天光大亮,她又伸手摸一摸。
趙崇躺過的地方此時已尋不見溫暖之意。
因而皇帝陛下今日去上早朝,沒有吵醒她也沒有要她伺候起身。
怎得突然如此的體貼?
雲鶯疑惑一瞬便將這點不解拋在腦後,無論因何緣故,往後來月漪殿都不要她早起伺候才好呢。
“娘娘醒了?”剛拉開帳幔一角,雲鶯便聽見碧梧的聲音。
隨即碧梧出現在她視線中。
“什麼時辰了?”讓碧梧扶她起身,雲鶯問。
碧梧笑道:“娘娘睡得好,陛下去上早朝前也說不要吵娘娘休息,現下差兩刻便到巳時。”
那她豈不是一覺睡得近五個時辰?
雲鶯訝然,又失笑,這麼能睡想必是前幾日早起鬧的,輕嘆道:“讓底下的人送熱水進來,服侍我起身吧。”
“是。”
碧梧含笑應下,便出去命人送熱水進來。
如今距離花朝節也不過數日時間。
起身以後的雲鶯坐在羅漢床上,一心一意編花朝節要用來結綵箋的紅繩。
花朝節有“賞紅”的習俗。
亦即是小娘子將五彩花箋用紅繩相結,掛在枝頭,裝扮花樹,而這紅繩自然是要自己編才誠心。
雲鶯閒來無事,也沒有偷這個懶。
她手不巧,和往日一樣編好許多紅繩之時便有許多被棄置,暫時棄置的那些紅繩裝在紫檀木匣子裡,以免臨時會用得上。
“娘娘,良妃身邊的大宮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