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的表面用基本圖形的鏨子,用錘子鑿擊,然後形成圖案。
我一邊看,一邊把這些緩緩道出。
最後我指了指瓶子說:“這金累絲的鏨花金瓶,做工的確沒得說,可累絲和鏨花的圖案卻是有些平庸,像是寒梅之花。”
“你這梅花金累絲鏨花瓶,是盛唐的產物,皇室以龍、鳳為貴,就算是花,也是以牡丹為國花。”
“所以你的這件東西,應該可以排除是皇室的東西。”
我說到這裡,裴小鳴就說了一句:“皇室應該也有梅花的製品吧?”
我笑著說:“梅花開自苦寒時,是苦寒之花,多為落魄書生,或者不得志的人所喜愛,皇室喜歡梅花的人並不多。”
“就算是皇室有人喜歡,多半會作以書畫,不會製成金銀器,這和梅花的特質不相符。”
“可是呢,你這東西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
裴邵巖就說:“那你這話就有毛病了。”
我笑了笑,然後問哪裡可以洗手。
裴小鳴指了指辦公室裡面自帶的洗手間說了一句:“那邊。”
我去那邊洗了手,然後走過來,等著手自然晾乾,同時嘴裡慢慢說了一句:“你們先別急著反駁我,我說他不是出自皇室,並不是說它的價值就低,相反,你這梅花金累絲鏨花瓶,記憶體玄機,只是後來持有它的人一直沒有發現,這或許也是製造者給後世之人開的一個玩笑。”
裴邵巖和裴小鳴父女倆面面相覷,顯然不知道我這話說的什麼意思。
我的手乾透了,便伸手去拿那瓶子,同時繼續說道:“來吧,現在就讓我給你們解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