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香灰,也是被他輕輕壓平整了。
蓋上了薰香的爐子,他才回到茶桌附近說:“都坐下吧。”
我們坐下之後,張承一就說:“茶水一會兒才來,我們先說下龍虎山的氣運吧。”
我點了點頭,便把這次卜算的內容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等我言畢,張承一就道:“慶綏嗎,那小傢伙的資質算不上上乘,卻是一個心性極好的孩子,龍虎山交到他的手裡,我也是放心。”
“若是將來成就真能在我之上,那即便是龍虎山遭難之時,我丟了性命,那也無妨了。”
風承清立刻說:“我雖然一直很喜歡慶綏那孩子,可他一點也不適合繼承龍虎山的基業,宗大朝奉,你是不是算錯了?”
我笑了笑沒有爭辯。
張承一則是笑道:“錯不了,那天象你們也看到了,若是宗大朝奉辨錯了,天象壓根不會來。”
“再者說了,宗大朝奉看到的,只是我們四人給龍虎山續了氣運,並沒有說我們一定就得死,所以啊,我們也不用太杞人憂天。”
“所謂氣運一說,也不過是大致走向,謀事者,人也。”
洛承詩這個時候忽然說了一句:“可成事者,天也。”
張承志擺手說道:“小師弟,你什麼都好,就是太信命了。”
洛承詩也沒有去爭辯什麼。
而我則是十分的奇怪,這洛承詩並不比慶綏大多少,可卻一副老朽的姿態,心性也好似六七十歲的老傢伙,甚至顯得比張承志還要老。
張承一則是繼續問我:“宗大朝奉,我們龍虎山這次氣運劫數,是不是和三月三的天機大會有關?”
我點了點頭說:“從我對氣運的推斷來說,這是近期即將發生的事兒,要不然我也不會在墨點之中看到如此清楚,而近期的大事兒,只有三月三的天機大會了,所以應該不會錯了。”
張承一點了點頭說:“也罷,早點來比一直懸著好!”
洛承詩忽然問我:“宗大朝奉,你可曾看出那墨點畫面中從天而降的黑衣人是何來頭?難不成是天上的仙人?”
我說:“不是,應該是禍根胎之流,不過很強。”
洛承詩一臉疑惑:“天降禍根?和我們收留黑皇有關嗎?”
我搖頭說:“我在龍虎山的氣運中,並沒有發現和黑皇相關的聯絡。”
洛承詩“哦”了一聲說:“那就是龍虎山該當此劫了。”
此時房門外傳來了有人上樓梯的聲音,張承一就說:“看樣子是慶綏那小子送茶水過來了。”
果然,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慶綏叫門的聲音。
張承一道了一句:“進來吧。”
慶綏推門進來,然後恭恭敬敬地給我們擺茶杯,倒茶。
而後張承一便對慶綏說:“你下去吧,記得好好修行。”
慶綏點頭,然後端著托盤離開了。
等慶綏離開了房間,風承清就說:“該給慶綏找個正式的師父了。”
張承一想了想就說:“那就讓張競之教他吧。”
四個人相互看了看也都同意了。
此時我們也沒有再提龍虎山氣運的事兒,狐小蓮也是趁機問道:“該說我的事兒了嗎,我義父給我留了什麼話?”
張承一說:“藥茗桀前不久還是在龍虎山住著的,不過在宗子明、宗延平要去崑崙廢墟後,他也跟了去,臨走之前,他對我說,如果你來了龍虎山,讓我告訴你,以後就待在榮吉吧,榮吉是你的家,你近千年的漂泊和劫難,結束了。”
狐小蓮疑惑道:“我義父親口說,我的劫難結束了?”
張承一說:“是的,以後便不再是妖,這千年劫之後,你便是人,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