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等著醒遇大和尚說些什麼。
良久,世界好像停止了一樣。
終於醒遇大和尚還是開口說話了:“你說塵隙在某個地方看著我,等著我,你有什麼證據?”
我心中明白,醒遇大和尚對村民們的懲罰,都基於一個點,那便是對塵隙的愧疚,對塵隙遇害的執念。
若是塵隙的魂魄能夠回來,說不定我就能夠兵不血刃地瞭解了這裡的事情。
而我在活死人獄中的時候,看到大火燒掉了綻放的育沛,看到了塵隙的魂魄消失,可他的魂魄在我的潛意識裡又好像並沒有完全的消失,我覺得塵隙就在附近,就在某個我們看不到的角落裡,獲得了永生。
我在活死人獄中感知到的,塵隙的心情,也應該屬於他的真實心境。
或者說,我在某個點上和塵隙的魂魄取得了微弱的聯絡,是他在一直給我提示。
這或許也和我的聖免之手有關係,因為此時我的左手聖免在微微發燙。
見我好一會兒不說話,醒遇大師就笑道:“小子,你這空口無憑,胡言亂語就想要讓我放了那些人,你也太異想天開了,不光是你,你的同伴們也是要跟著墜入這活死人獄中。”
這個時候我心中忽然升騰了起了一股難以形容的自信。
正是這種自信讓我覺得我絕對能找回塵隙。
所以我便對醒遇大師說了一句:“若是我找回了塵隙,你可就此收手!?”
醒遇大師愣了一下,我的自信給他帶來了希望,他空洞了眼神也是變得有一絲期待了,於是他便說了一句:“若是塵隙回來,我願意自行散掉魂體,解開這活死人獄的詛咒,還這裡一個太平。”
我點了點頭道:“好,你給我三天的時間,我必定把塵隙給你找回來,就在這小明山的後山!”
醒遇大師直接道了一句:“一天的時間,若是你找不到,你的同伴們都會變成活屍!”
我心裡“咯噔”了一聲,一天的時間對我來說太過倉促了。
不過同伴們的性命好像已經握在了醒遇大師的手裡,我也不好討價還價,便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長樂則是在旁邊說了一句:“這樣,你的同伴,一個也走不了。”
我則是反問長樂:“當年,那日記的主人離開了嗎?你們所有人都選擇了為他犧牲,我在剛才的影像中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長樂愣了一下說:“他沒有選擇離開,而是選擇留了下來,他是自願的,本來他是可以走的。”
長樂有些著急了。
我繼續問:“那他人呢?”
長樂嘆了口氣說:“他沒有變成活屍,屍骨也早就風化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問了一句:“他叫什麼名字?”
長樂說:“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用的化名,後來熟悉了,我才知道,他的真名叫宗戚正。”
聽到這個名字,我下意識覺得很熟悉,可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時候聽過。
依著我的記憶,如果是我可以去記的名字,那肯定不會忘記他的來路,所以我確定,我是沒有聽過這個名字,至於親切感,大感是這個人和我的祖上有某些關聯吧,畢竟他也姓宗。
我在想這些的時候,長樂忽然說道:“你好像也姓宗吧,從某種角度來看,你和宗戚正好像有點像啊。”
我沒有說話,我們祖上和宗戚正有沒有關係,那得等以後我見到了爺爺,去問他了。
醒遇大師此時對著我說:“好了,現在已經開始計時了,明天這個時候,我見不到塵隙,你和你的同伴們,都要死!”
我“嗯”了一聲。
接著醒遇大師就鑽進了墳包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