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的時候,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是有些後怕。
不過他很快又說了一句:“可等我再細看的時候,那老太太又不見了,所以我就覺得是錯覺,當時也就沒在意。”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從那天晚上開始,我的眼中就開始充滿了血絲,走路也感覺比平時重了很多,而且這天還不熱,我就是老出汗,也不知道咋回事兒!”
我“呵呵”一笑。
男人問我笑什麼。
我指了指他扔在茶几上的銅筷子說:“遞給我。”
他不敢用手拿,而是直接推了一下,將銅筷子滑到我的跟前。
我這次沒有墊紙,而是直接運氣到自己的右手上,修羅氣脈緩緩流動,讓我拇指和食指的表層被一層透明的氣包裹了起來。
等我把筷子捏在手中的時候,那筷子“刺啦”一聲冒了一團黑煙。
男人“啊呀”一聲,嚇的捲縮在沙發上。
我則是笑著說:“不用怕,這筷子上沾的邪氣太多,我這是給它消消毒!”
男人尷尬地笑了笑,身體才從沙發上下來。
我繼續說:“按照筷子的品質來算,這東西最多幾十塊,不過這東西背後的事兒卻很大,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五十塊,你當嗎?”
男人點頭說:“你不會坑我吧?”
他的疑心還是很重。
我則是把筷子還給他,然後說了一句:“這樣吧,我最近正好時間富裕,你老家在什麼地方,帶我去看看,到了那邊,所有的事情就都清楚了。”
說罷,我看了看香姨說:“香姨,去龍山寺的事兒,咱們能不能緩一緩?”
香姨點了點頭說:“無所謂的,這些小任務我很久沒有做過了,正好和你走一趟。”
那中年男子想了一下,把銅筷子用紙包了一下,才塞進自己的包裡說:“那就跟我們一起走一趟吧,我的車在外面停著!”
我道:“我們有自己的車。”
往外走的時候,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就立刻道:“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張立軍,西山機械的總經理。”
我笑著說:“宗禹,榮吉大朝奉!”
張立軍看了看我,然後笑道:“大朝奉?這名字只有電視上才有吧。”
張立軍這會兒住在北郊,不過他的老家並不在市區,而是在省城西邊的山裡。
最近省城周邊發展很快,西邊山裡的旅遊業也是迅猛發展,張立軍的老家的村子也是蒙了恩澤,村裡有不少的農家樂。
張立軍就是為了裝修搞農家樂,這才動了老家的房子。
然後就挖出了這東西。
張立軍父輩有三兄弟,可他的大伯、三叔都沒有孩子,所以他們沒了之後,房子都留給了張立軍。
到了張立軍這一代,他事業還不錯,可家庭就有點糟糕了。
第一任的媳婦因為出國跟他離婚了,也沒有跟他有孩子,第二任的妻子剛懷孕,就出車禍給沒了。
現在談了一個物件,可他的物件光給他要錢,從不談結婚的事兒,而且一懷孕也不想著生下來,直接跑醫院去打了,張立軍怎麼勸也勸不住。
如今四十有三的他,也想要個自己的孩子,可卻有些奢侈。
這些事情,都是我們到了張立軍的老家後,他講給我們的。
我們從省城到張立軍的老家,只用了一個多小時,這會兒還沒有到旅遊旺季,所以村口廣場上的停車位都是空著的。
車子停好了之後,張立軍就帶著我們去了他要裝修的老房子,他裝修的那套房子是他大伯的,之前是他爺爺住的,是老舊的石頭房子,房梁還是那種老式的木頭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