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女宮為淨水一色,說明她早年喪妻,只得一女。
年輕女子頭頂包著一個紅布頭巾,胳膊上滿是油漬,她正在轉著一個磨盤磨著芝麻。
女子的五官精緻,可命宮卻被煞氣擋住,說明她是橫死的,而非正常死亡。
其實不光是這個女人,四十歲的男人,也就是那個老油匠,也是命宮犯煞,也是死於一場意外。
而那場意外很有可能和髒東西有關。
我一直盯著那邊看,女子一邊搖著磨一邊問我:“小哥,要香油不。”
我剛準備說話,李成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剛開的嘴,又乖乖閉上。
李成二對我搖頭,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心裡也是驚了一下,因為剛才的一切都太真實了,簡直是身臨其境,我都有點忘記自己是出魂的狀態了。
李成二小聲問我:“你在給這個髒東西看相?”
我點了點頭說:“興許我能從他們的面相中找出一些線索來。”
李成二對我豎了豎拇指說:“宗老闆,真有你的,我帶你出魂,你竟然以魂魄狀態給髒東西看相,服了,不過記得,別和他們說話。”
我說,好。
說罷,我繼續看向隔壁的木匠屋。
木匠屋的門和窗戶都是開著的,屋裡面放著一些開了皮的粗木材,一個看著年過花甲的老人,一邊抽著菸袋,一邊用刨子正在給一塊木板刨面。
“嗤嗤嗤……”
那聲音也是特別的真實。
老木匠和剛才的香油坊的父女一樣,也都是命宮犯煞。
老木匠看著我們,就對我們說了一句:“外鄉人,別擋在我老木匠的門口,歇腳往裡面,裡面有茶館,有客棧,賭坊,還有窯子。”
說著,老木匠取下嘴裡的菸斗,然後對著我們啐了一口唾沫。
這老木匠的脾氣好像不太好。
我們繼續往前走,李成二對我說:“我們去窯子看看?”
我忍不住罵道:“滾滾滾,窯你妹啊,出魂狀態,你還想幹點啥不成?”
李成二拍拍我的肩膀說:“我開玩笑呢,你別生氣,你往前面看,那個柳樹下蹲著的小女孩兒,像不像之前在舊村破牆上攔著咱們的那個小女孩兒?”
我順著李成二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穿著碎花布,扎著兩個麻花辮的小女孩兒,正蹲在一棵柳樹下,玩著一個髒兮兮,同時看著有點古怪的紅綠漆的木偶娃娃。
說那娃娃奇怪,是因為那東西像是葬禮人童男童女的紙人模樣。
有誰會給自己的孩子玩這些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