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黃九生的話,我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黃九生問我笑什麼,我這才稍稍收住笑聲說:“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事情越來越發的有趣了。”
黃九生看著我,一時摸不著頭腦。
我則是繼續說:“好了,天命者,變也,這世界上天命不可違,因為天命本身,就是在變的,變便是天命本身的一種‘可違’。”
黃九生更是一臉的狐疑說:“宗道友怎麼忽然間要和我論道了?”
我搖頭:“不算是論道,只算是自己心境上的一些小小領悟罷了,說出來與黃道友分享一下,望黃道友也能從中悟出一些門道來。”
“天命不可違,天命違背自己,而旁人無法違背天命,因為天命會想方設法的困住你。”
“這樣的天命是有自主意識的。”
“而你,我,便被某一個意識禁錮在其中。”
“若是你我跳出這個意識,我覺得黃道友就不會有搏命的想法了,你的大局和天命還在兗州,而我和你不同!”
說話的時候,我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來。
我半神的境界也是展露無疑。
在道泉的加持下,我的氣勢強過黃九生不少。
黃九生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讓自己的語調儘量平順道:“宗道友,我比不上你,你說的那些我似懂非懂,你說我跳不出天命,我在內心深處也不願跳出來,因為我覺得天命對我已經很好了,真仙界,一共就九個天仙,我便是其中之一。”
“足夠了!”
黃九生最後三個字說出來,一臉的釋然。
隨後他又補充說:“當我褪去天仙氣運的時候,肯定是要有一戰的,或者你,或者周陵也!”
我看著黃九生說:“不如我和你打個賭。”
黃九生問我:“打什麼賭?”
我道:“你選周陵也或者我,都是天命定數之中的事兒,我和你賭,你在褪去天仙氣運的時候,和你交手的不是我們,甚至不是真仙界的某一個天仙,而是一個非天仙的人,從你手中奪取天仙氣運。”
“而這一部分氣運,可能落不到周陵也的手中!”
黃九生大驚:“宗道友,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要做什麼?”
“如果你不想把真仙界的氣運都給了周陵也,為什麼還要把青州的氣運拱手相讓。”
“如果你想周陵也主持天下氣運,為何又要賭我們兗州的天仙氣運落不到周陵也的手中?”
我看著黃九生說:“我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天命不可違,因為天命是永恆變化的狀態,它一直在變化中讓你覺得自己的一切都是天命安排的。”
“可越是接近天命的本質,你就會發現天命的變化越快,那你所謀的一切事物,也都會在不停的變化,這種變化是和天命的變化相契合的。”
“是對天命的一種抗爭。”
“是與天命的一場博弈!”
黃九生沒有再說話。
我則是走到他的身邊,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沒關係,你還有時間,再好好地思量一下我剛才說過的話。”
黃九生點頭,便不再說什麼了。
我這才起身向著雍州、梁州的邊界線上而去。
周陵也那邊也沒有著急走,而是在豫州的上空等著我。
沒多久我就追趕上了他。
見我飛過來,他對著我打招呼,我也是放慢了速度。
周陵也淡淡一笑說:“你是讓兗州的黃九生幫你看著點青州嗎?”
我點頭。
周陵也繼續說:“冀州、青州之間隔著一個兗州,是挺麻煩的吧。”
“我覺得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