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的四周有四條青銅的藩龍做支撐,看起來很是氣派。
渾天儀的下方是一個閣樓房間,裡面住著的,應該是觀測渾天儀,記錄天象的人,以及晚上出來打更的人。
在小譙樓的旁邊,還有一幢木樓,木樓建築偏漢民的風格,一樓是廳堂,二樓以上是待客廳、臥房、客房、書房等等。
我們一行人全部住二樓。
足見這木樓很大。
木樓的前面是一處籬笆院子,院子裡有六七米高的假山,假山做成了景觀,有瀑布流水從上淌流而下。
假山上吊墜著不少的盆景植物,比如文竹、南天竹、水松、冬青等等。
植物品類繁多,卻不雜亂,一切佈置的井然有序。
假山下面,還有一個迷你的盆栽湖景,裡面養著一些小型魚類,整體風雅怡人,讓人心儀。
站在假山面前待了一會兒我就說:“好手法啊,好技藝。”
蘭陵溪就說:“不瞞宗大朝奉,這木樓,以及您面前的這些精緻,以及附近的小譙樓,全部出自帝都東方家之手,當然是數百年前的東方家,看了這些東西,讓我對東方家的工事一科更是佩服了。”
我也跟著點了點頭。
接下來蘭陵溪就安排我們上樓住下。
並囑咐了我們洗漱之類的事項便在一樓給自己選了個房間,也在這邊住下了。
我則是沒有立刻入睡,而是讓蔣蘇亞在房間等我,我獨自去了一趟仲欠的房間。
因為他和何薰已經住到了一起。
開門迎我進來的是仲欠,何薰坐在桌子的旁邊,對我今天的態度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我和仲欠打了招呼,還是照常和何薰問了一聲好。
何薰只是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後問我:“宗大朝奉,席間你對我二太爺似乎有什麼不瞞,若是我們何家有什麼地方惹到了你,又或者因為大祭司的關係讓你為難,你大可以直說。”
很顯然何薰誤會了。
仲欠對著何薰搖了搖頭說:“薰兒,你莫要著急,且聽宗大朝奉講述一二。”
我則是問何薰:“對了,你那二太爺,在你的記憶裡面,脾氣,秉性如何?”
何薰愣了幾秒然後才說:“愛發脾氣,時常有打罵下人的舉動,而且下手有些恨。”
說完何薰愣了一會兒便問我:“宗大朝奉,你問這些是何意?”
我說:“你整個家族,除了你二太爺,其他留在寨子裡面的人,全沒了,你不覺得這事兒有蹊蹺嗎?”
何薰立刻說:“二太爺說,他因為是苗王家的護衛,因為苗王的關係,才倖免遇難,時間久了,那大祭司也就沒有追究了。”
我搖了搖頭把我看到的何二昌的面相說了一遍。
何薰立刻搖頭說:“不可能,二太爺絕對不會忤逆太太爺的事情,他很怕太太爺!”
我搖了搖頭說:“他的權利沒有你太太爺大,自然會怕,可如果你太太爺的權力傾倒了呢?”
何薰又問我:“證據呢?單憑你看出的面相,你就說我二太爺有問題,然後給大祭司開脫?”
我搖了搖頭說:“何薰姐,你冷靜點,我沒有給誰開脫的意思,我只是陳述事實,而且我們宗家的相術,就是鐵證!”
最後一句話我說的鏗鏘有力。
仲欠也是對著何薰點了點頭,示意何薰相信我。
何薰氣呼呼的沒有說話,顯然還是接受不了這一事實。
我繼續說:“夢雲苗寨的事情遠比我們想象中複雜的多,甚至你們這些在寨子裡面生活過的人,都不一定真正的瞭解這個寨子。”
“在這個寨子裡面,平凡的人太多,聰明的人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