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內門弟子就站出來說了一句:“弟子云和有異議。”
風承清往那邊看了看說:“講!”
雲和立刻道:“我覺得這兩種符籙畫法純熟,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畫符應有的水準,所以我懷疑宗大朝奉,並不是第一次接觸清心魔符,我們龍虎山的清心魔符,流傳甚廣,作為手眼通天的榮吉,搞到幾張清心魔符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懷疑,他以前就有研究過,如果真如我猜測一樣,那這次考驗豈不是太不正式了?”
風承清沒有去辯駁雲和,而是看向我這邊說:“宗大朝奉,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緩緩起身看向雲和道:“首先我要說的是,我之前的確沒有接觸過清心魔符,更沒有畫過,這次也是第一次畫,不過你的懷疑,我也能夠理解,敢問這位道友,你要我怎麼證明我的清白呢?”
雲和立刻說:“我對符籙也有一些研究,不如我們現場來比一比,你放心,我們不是鬥符,只是比畫符,在我所掌握的符籙中,相符的種類甚少,所以《術法天錄》對我而言,也不是很重要,我想說,我懷疑你,與《術法天錄》無關,而且我並不想修行《術法天錄》。”
雲和說話的時候,眼睛不自覺地往風承清、老天師和張承志那邊瞟去,我看的出來他是在心虛,而心虛便證明他在說謊。
他的氣蓋著自己五官的相色,若不是如此,我定能在他出納官看出黑紫之色來。
不過我並沒有言明,而是看著雲和問:“你接著說。”
雲和這才繼續道:“從我學過的相符中,選一張符籙來,我們來比一比,你只要畫出符籙的時間,在我畫符所用的時間的五倍之內,都算你贏。”
“你放心,我所畫的並不是困難的符籙,而我的天資不好,第一次畫出它用了兩天,你有了清心魔符的先例,這張符,應該不在話下。”
我問是什麼符。
雲和從自己的衣袖裡掏出一張符籙向我走來。
我也起身走了幾步,接過雲和的符籙,他繼續說:“這是一張坤卦的御土靈符,可御山石而戰。”
在雲和掏出這張符籙的時候,我就聽到內門弟子中有人說道:“御土靈符可是氣脈消耗極大的符種,一般的道人都難畫出來,這可和清心魔符不同啊。”
風承清皺了皺眉頭,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張承志想要開口說點什麼,老天師卻忽然轉頭對張承志說了一句:“我覺得宗大朝奉沒問題。”
張承志點了點頭也就不說話了。
父親這邊始終不發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
而我往父親那邊看的時候,也是看到了我旁邊那一張空出來的椅子,那張空椅子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嗎。
不等我多想,雲和就問我:“你可敢接下這場比試?”
我這才回過神來說了一句:“哦,接了。”
雲和發現我還走神了,不由“哼”了一聲。
這個時候,老天師也是讓人搬進來兩張桌子來,桌子上的符紙、符墨都是準備好的,符紙也不用裁了。
雲和在別人搬桌子的時候,也是把畫符的心法、咒語給我說了一遍,我也是牢牢記在了心裡。
眾人都在看著,雲和也不敢弄假的東西來糊弄我。
我並沒有用龍虎山給我準備的符筆,而是取出了淵沁玉竹筆,在我取出符筆的時候,老天師那邊就說了一句:“奇物之筆,看來宗大朝奉陶家一行,收穫不小啊。”
陶家?
提到陶家,我想到的只有一個人,那便是陶佳然。
一想到陶佳然,我腦子裡出現的就是她替我擋下千刃暗器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