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崑崙,你們改變方向!”
我直接大聲說:“不可以!”
我絕對不能讓怖逢跟著真仙走。
怖逢此時才說了一句:“宗禹,你們往南走吧,我跟著真仙走,若是不答應他的條件,你們誰也走不了,相信我,我不會有事兒的。”
我大聲說:“當初香姨也是這麼說的,可最後香姨怎樣了!”
說著,我一臉痛苦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怖逢卻是笑了笑說:“我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那樣的感情了,為了一個人,而犧牲自己,當然,我不會犧牲,我只是讓自己的處境變得危險而已,你放心,送他到了崑崙廢墟,我就會自行離開,以我的實力,很輕鬆,只要真仙不為難我。”
說著怖逢看了看真仙,真仙好像也想讓我快點離開,就點頭說了一句:“沒錯,我不會為難她。”
我還準備說點什麼,怖逢就說了一句:“你再耽誤下去,等這傢伙反悔了,你們誰也走不了,說不定咱們三個現在都會死在這裡。”
怖逢不是危言聳聽,我能感覺到,真仙就要失去耐心了,他眼角的殺氣漫溢的越發厲害。
我身上的起皮疙瘩也是瞬間起來了。
我知道,眼下我們只能聽從真仙的安排,誰讓我太過弱小呢!?
不過我還是對真仙說了一句:“香姨雖然是嶽心怡殺的,可你也有份,若是怖逢再有什麼事兒,我一定不會饒了你,香姨的仇,我遲早會找你去報!”
說罷,我和邵怡就又爬到了無損獸的後背上,它馱著我們向南奔逃。
真仙則是沒有理我。
走出一段距離後,我摸了摸無損獸的脖子就說了一句:“撐不住了告訴我,真仙從你身上抽走的內息不少,別逞強。”
無損獸“吼”的一下,發出了倔強的叫聲,好像是在告訴我,它沒事兒,讓我放心。
而我心裡則是清楚,其實無損獸快要到極限了,我之所以沒有讓他停下來,是因為我想要離真仙遠一點。
只剩下我和邵怡了,我們反而會安全很多,只是怖逢的處境,反而變得危險了起來。
又跑出十多里,我們才停下來。
無損獸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在我說停下來的那一刻,它直接變小成了小黑豬,然後癱倒在地上“呼呼”地睡下了。
我則是輕輕抱起小黑豬給他放回了揹包裡面。
邵怡雖然已經停止了哭泣,可她的眼睛還是紅紅的,而且微微有點腫。
她看著我把小黑豬放回到了揹包裡,就對我說:“宗禹哥哥,我給你換下腳上的藥和紗布吧。”
我點頭,然後把鞋子脫了下來。
邵怡小心翼翼地給我解開繃帶,取下紗布,然後開始給我塗抹新藥。
過程中我也是疼的厲害,不過卻我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來,這些痛比起失去香姨的疼痛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邵怡看著我的表情,露出一臉心疼說道:“宗禹哥哥,你要是疼的話就叫出聲來吧,這樣憋著很難受,而且不利於氣血的通常。”
我還是沒有吭聲。
邵怡也沒有再說什麼。
換好了藥,纏上了新的紗布,又給我打好了繃帶,她就問我:“宗禹哥哥,我們接下來往哪裡走。”
我往四周看了看,除了茫茫的大山,就是戈壁荒原,我們除了能夠辨別出方向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而且我們身上帶的水和食物也已經見底了。
最多堅持到天黑。
稍微猶豫了一會兒我就說:“休息一會兒,然後往南走吧,接下來小黑豬應該沒有辦法馱著我們前行了,我們只能靠自己走,至於能不能走出這茫茫戈壁,就全靠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