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的臉色有了些許變化,錢咪咪就趕緊問我:“宗先生,你見多識廣,是不是已經猜到了什麼?”
我說:“你的有緣人,可能是地府的某位大能,我們在人間的時候,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兒,人間有什麼大能,我們一清二楚,至於地府,我雖然也有所瞭解,可地府中的絕強大人物,我卻是沒有怎麼接觸過,最多也就是接觸了一下十殿閻羅中五官王。”
“不同於真仙界,地府中的很多建制還和道教中的很多傳說是一樣的!”
“不過……”
我再次停下思考自己的話術。
李成二就催問:“宗先生,你怎麼像擠牙膏一樣,趕緊說啊!”
我瞥了李成二一眼這才繼續說:“不過你們也清楚,地府中的很多職位還在,可職位上的魂物早就換了一批又一批了,地府也好,真仙界也罷,和以往都大不相同,自從真仙界和輪迴道的關係斷了,那就意味著真仙界和地府的關係斷了。”
“修行中真仙界有九個天仙,他們追尋的目標是神,而地府中自然也有修行強大魂物,他們的追尋目標也是神。”
“現在,恰好那個神,可能會在真仙界甦醒,所以白邑來了真仙界,而地府和真仙界的聯絡斷掉了,地府中的某位大能要來真仙界,就要走人間昇仙這條路,可入輪迴道轉生到人間的話,時間肯定趕不上,所以那位大能便只能尋找其他的辦法。”
“而他找到的辦法,就是扎紙匠。”
“扎紙匠會依靠自己的紙人換來魂魄地獄仙劫,這便是機會。”
說話的時候,我再看了看自己掌心的福緣游魚。
我天目匯聚仙氣檢視,就從中看到了一絲來自地府的氣息,那純陰的氣息。
而這股氣息和錢咪咪這個扎紙匠格外的契合。
錢咪咪此時就說:“你的意思是,我是被利用了,從我和他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選中了我,為的就是這一天利用我來真仙界?”
我搖頭說:“也不能說利用,他給你的福緣游魚貨真價實,這裡面藏著你們兩個之間的姻緣也是千真萬確,他對你應該是真心的。”
說罷,我隨手一揮,那游魚從我掌心飛出,在空中轉了一圈後,重新鑽回到了錢咪咪的身體,融入到了她的命理之中。
錢咪咪的仙途,一片豁達。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因為這件事兒,我們還是沒有弄的太清楚。
那借著錢咪咪紙人來真仙界的地府強者,怕是隻有他自己顯身,或者我們見到了白邑,才能搞清楚吧。
我們也沒有再討論什麼,這件事兒便暫時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的兩日,我們便在竹子山的小院修行打坐。
在梁州的使者來之前,兗州方面的使者先到了。
兗州這次來的信使,並不是某位長老,而是兗州內定的天仙繼承人。
兗州方面提高了出世人員的規格,大概和我在池也仙城的表現有關吧。
兗州的使團入了竹子山仙城,就被我們接到了半山腰的驛館,我也是親自過去見了一下使團的人。
這兗州方面的繼承人叫黃道黃,名字很對稱,我猜想給他起名字的人,肯定是有強迫症的。
黃道黃看起來三十來歲,眉清目秀,見到我之後,也是客客氣氣的見禮“宗先生,久聞大名。”
我一邊請黃道黃入會客室,一邊笑著說:“那有什麼大名,虛名而已,不值一提。”
進了會客室,我們各自落座,就說了不少關於酒生意的廢話,按照黃道黃所說,我們竹子山可以在兗州開設很多的酒坊,兗州方面參與分紅,可大頭還是落給我們竹子山的。
不僅如此,兗州還允許我們的商隊自由在兗州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