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可能會……
看到這裡,我就想要說點什麼,齊雲那邊估計是意識到了什麼,就對著我笑了笑說:“宗先生,您好好休息,到了蛇廟那邊就要看您的了!”
說話的時候,他對我微微眨了一下眼,顯然是不讓我說出從他面相看出的東西來。
也就是說,齊雲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某些地方不對勁兒了。
蔣蘇亞那邊則是去問胡思喜:“胡叔叔,你們這裡有人被蛇蜱咬過嗎?”
胡思喜想了一會兒說:“這個還真沒有,我們都見過蛇蜱,可還沒有人被蛇蜱咬過。”
蔣蘇亞無奈地點了點頭回到我身邊。
胡思喜看著蔣蘇亞離開,輕輕嘆了口氣,我隱約感覺到胡思喜說謊了,他肯定見過被蛇蜱咬過的人。
而那個人的下場肯定不太好,讓他不願意回憶。
很快齊雲就說,我們要在山頂紮營休息,因為其他的地方林子和草太密了,睡著了容易出事兒,而且不好戒備。
扎帳篷這種事兒,不用我管,齊雲、李成二和胡思喜三個人都搞定了。
晚上的時候,胡思喜、齊雲、李成二輪流值夜,我和蔣蘇亞什麼也不用管,只管休息。
晚飯我們生火吃了點熱東西,就各自休息了。
今天一天又是爬山,又要規避蜱蟲,著實把大家都累壞了,就連一向話多的李成二也是不願意開口了。
我剛在帳篷裡躺下,就聽到遠處胡思喜和齊雲的對話:“老齊,你的情況不太妙啊?”
齊雲先沒說話,估計是在聽我們這邊的動靜兒,聽到我們這邊沒有反應後才對胡思喜小聲說了一句:“行了,我這身體,我知道,這事兒千萬不能當著我家小姐的面說。”
而我這邊聽到隔壁帳篷裡,蔣蘇亞已經“呼呼”的睡下了,她是真的累壞了。
齊雲那邊繼續用很小的聲音說:“老胡,你也知道,蔣家嫡系這一脈的宿命,蛇王詛咒已經許多代了,二十二歲之前,若是不能來到蛇王廟鮮血續命,那便必死無疑。”
“而這次續命只有十年,十年過了,還要來,一直要獻到六十二歲才可保餘生無事。”
“蘇亞的父母,也就是我那個好兄弟,四十二的那一年沒有來,然後就得了重病,四十三那年直接死在了病床上,他死後的第二年,我嫂子,也就是蘇亞的母親也沒了。”
“你說這事兒邪不邪?厲不厲害!”
胡思喜說:“邪乎,也厲害!”
齊雲繼續說:“蔣老爺子,待我如親生,蘇亞的父親視我為兄弟,蔣家的恩情,我永生難忘,所以我發過誓,無論如何,我都要保護蘇亞平安來蛇廟續命,若是有可能,我更想要找到解除蔣家詛咒的方法。”
胡思喜嘆了口氣說:“蔣家的事兒,那位大小姐父親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當時我就是嚮導,他人挺好的,我也很敬重他,要不然這一次我也不會跟著來。”
“對了,你不是一直問我,我為什麼屋子裡整整齊齊,院子裡卻亂七八糟嗎?”
齊雲沒吭聲,大概是在點頭吧。
很快胡思喜繼續說:“因為我的一個朋友就被蛇蜱給咬了,而且咬的不多,只咬了兩口,當時我們也覺得沒事兒,可在兩天後,他被蛇蜱咬傷的地方,開始長出蛇鱗,接著整個身體都開始長出蛇鱗,大概七天的時間,體內的骨頭都會軟化,整個人軟塌塌的倒在地上,然後慢慢地死去。”
“他死之前,把我家院子弄的亂七八糟的,他還生吞了很多東西,然後全部吐出來,院子別提多噁心了。”
“最後沒有辦法了,我一把火把他給燒了。”
“那是我一個戰友,也是一個無父無母,沒有親人的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