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也沒有個人來往,這喪榜發的有些寂寞啊。
看了幾眼後,我就不由打了一個激靈,因為我隱約看到一個穿著病號服,骨瘦嶙峋的男孩子坐在喪榜前,他光著頭,頭垂的很低,周圍縈繞著一股喪氣。
我這是見鬼了。
不過看那髒東西,並沒有惡意,應該會隨著家裡的葬禮,然後被陰風帶走吧。
想到這裡,我就沒有管他,而是繼續上樓。
可我剛拐上樓梯,那個蹲在原地的男孩兒忽然冷不丁地站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就發現他還是低著頭,身上喪喪的。
而他的周身,也是纏繞著一股白白的氣。
我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好像能感覺到我的眼神,便把頭低的更低了。
見狀,我趕緊緊走了幾步上樓,同時我又回頭看了看,確定那個孩子沒有跟上來後,我才鬆了一口氣,我可不想一張破靈符給他的魂魄打散了,那樣會斷了他的輪迴道,當然,如果他對我有敵意的話,出於自保,我也只能施以下策了。
來到父親給我說的樓層門前,我就發現這門上裝的是密碼鎖。
我愣了幾秒,就在上面輸入了自己的生日,那門還真開了。
我緩緩推開門,發現這就是一般的三居室的佈局。
不過裡面種了很多的花草,而且是經常有人照料的,每一盆的花草都養的十分好。
在陽臺上,還放著一個化霧的盆景池,那池子很大,中間有一座假山,上面點綴著不少松樹盆栽,水池裡還有一些小魚緩緩遊動。
另外本來應該擺放沙發的位置,放著一排水草缸,每個缸子裡面的水草也養的很好,沒有半點的綠膜,清澈的水,可以把裡面的水草看的清清楚楚。
有些水草的缸子裡面養了小魚,有的養了小蝦,小小的點綴,讓整個缸子的景色頓時生動了起來。
若不是父親讓我來的,我都懷疑這裡是一個花鳥魚蟲市場了。
再往陽臺上看去,還有一個鳥籠子,裡面養著一隻八哥,不過那八哥懶得很,眼睛閉著,一動不動,若不是我花鳥看的多,我都以為那是個假的。
另外在客廳的中央,放著一張根雕的茶桌,以及凳子,茶桌上的一套磨砂茶具,也都是民國時期的好物件,雖然不是出自名家手筆,可做工也絕對不亞於一些出了名的大師。
若是讓我估價,這一套茶具就要五六十萬。
再加上這屋裡的花花草草,其中不乏一些名品,整個屋子,不算房子,估計得大幾百萬。
我到其他房間看了看,一個書房,文房四寶都有,裡面沒有名家的收藏,牆上掛著不少的作品,應該都是屋主所作,畫的都是外面水草缸裡的水草佈景。
至於字,也都是房主自己寫的。
他的說話造詣談不上高,可絕對也不低,再磨練些年,說不定就能到大師的境地了。
越想,我就越覺得不對勁兒,這房門的密碼,是我的生日,也就是說這房子和我父親有關,可這裡面的東西,包括字畫,明顯不是我父親的。
這房子的主人會是誰,又和我父親是什麼關係呢?
我接下來又轉了另外兩個臥房,那就比較簡單了,因為睡覺的地方,除了床櫃,就沒有其他的陳設了。
我也不好在那臥房待著,便來到客廳的茶桌這邊坐著。
我心裡也是很矛盾,我不知道一會兒會是父親先來,還是這房屋的主人先回來,又或者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回來。
其實我想要從書房的書畫上找出一些有關房屋主人的資訊,可我發現,無論是字帖,還是畫卷,上面都沒有落款題字。
正當我好奇的時候,那陽臺上的八哥忽然“嘰裡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