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著,可聽了我父親的話,她就直接僵住了,眼神中還有一種難以描述的興奮。
不光是東方韻娣,就算是秦正峰也是如此,他的雙手都不禁抖了一下,險些沒有握緊方向盤。
他還時不時透過車裡的後視鏡,看一看我父親的表情。
過了幾秒鐘東方韻娣才又問了一句:“宗叔叔,你不會是逗我玩呢吧?”
父親說:“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東方韻娣連忙喊了一聲:“師父!”
父親點了點頭說:“暫且這麼叫著吧,反正收你也是遲早的事兒。”
我這邊有點傻眼,回頭看了看我父親說:“那我和他算是同門了嗎?”
父親就說:“我教不了你什麼本事,只能提點你一些,所以你們不算同門,你還是榮吉的人。”
我“哦”了一聲。
父親愣了幾秒,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另外相術上,我也教不了你多少,雖說相道不分家,可在相術上,我還做不了你的老師。”
我不禁有點羨慕東方韻娣了。
我雖然懂的東西很多,可修行上,完全是自己摸索,甚至有些摸不到門道,這就好比,我擁有龐大的地基,還有所有的材料和圖紙,就是差了來幫我蓋房子的人。
我一個人蓋的話,又有點慢。
想到這些,我就問父親:“你不是說要培養我嗎?”
父親笑了笑說:“放心好了,培養的方式有很多種,我怎麼能虧待了我自己的兒子呢,更何況你是我唯一的兒子!”
聽到父親這麼說,我總算是放心了,同時心裡也是暖暖的。
畢竟從小到大,我都沒有體會過被父親護著是什麼感覺,他不是訓我,就是暴走,要麼就是反對我做的所有事兒。
這種突然起來的關心,讓我多多少少有點不適應,甚至覺得有點不真實。
省城去西安差不多要十多個小時,也就是晚上八九點的時候我們差不多才能到。
一路上我們中間停了兩個服務區。
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我們才到西安。
到了西安,我們沒有進市區,一路向南開進了秦嶺。
差不多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們拐進一片深山,來到深山中的一處莊園內。
按照地圖上顯示,莊園南面二十多里的地方,是一個叫白龍潭的村子。
不過那個村子並不大,只有二十戶人家。
我們車子剛進莊園的時候,就發現整個莊園燈紅通明,院子裡站著二三十個人。
那些人每一個都穿著華貴,其中不乏一些身體上了歲數,看起來中氣十足的老者。
這些人大都也是富貴之相。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是一個枯瘦如柴的老者,他穿著一件粗布的短衫,下身是粗布的褲子和布鞋。
老人的頭髮花白,留著一個平頭。
他的身邊有兩個年輕人,一人攙扶了老人一隻手臂,老人自己還拄著一根柺杖。
我們車子在院子裡停下後,立刻有人來給我們開門。
我們依次下車,而我父親最後一個從車裡下來。
一下車,父親掃量了遠處那些人說:“看來我們的面子不小,整個秦家七脈的當家的,都到齊了。”
秦家七脈?
我聽的有點迷糊。
東方韻娣這個時候站到我的旁邊,用肩膀扛了一下我就說:“秦家七脈分支,同宗同祖,現在當家的是第一脈的秦天樞老爺子,也就是當年引撫河棺禍種入體的那位秦家前輩。”
東方韻娣和我解釋時候,對面人群中齊刷刷地拱手對著我們這邊道了一句:“恭迎宗大天師,恭迎宗大朝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