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的話,我在電話這頭兒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反問了一句:“你支援我來西寧,難道你不擔心你兒子死在這次行動中嗎?”
父親在電話那頭兒說:“死,你哪有那麼容易死,老爺子的卦象,‘十去九死,百星隕落’,這裡面可不包括你,你怕什麼?”
我問道:“那我的同伴呢,您呢,香姨呢?”
父親道:“你不是會算嗎,你自己算一下。”
我忽然覺得父親沒有之前和藹了,或者和我小時候見他的時候一樣,脾氣變得有些奇怪,而且還有些自私了。
不過他對我應該還是一心一意的。
在我沒說話的時候,父親那邊又說道:“人愛己者,方愛天下,為己者,方為天下,己不達,何以達天下。”
這話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父親那邊繼續道:“好了,你在西寧什麼地方,我也是知道了,和那幾個老傢伙住一起,做什麼都不方便,明天一早,我讓燕洞去接你們,我給你們安排了新地方。”
我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我也沒有遲疑,立刻把同伴們都聚攏到了我的房間來。
我要給每個人好好地看上一相。
進到房間,我不由分說,就讓他們全部排成一列站在我的面前,李成二還不忘貧一句:“宗老闆,你這是幹啥,搞閱兵式呢?”
我沒搭理他,而是先從他看起。
在看李成二面相的時候,站在他旁邊的夏薇至就對我說:“宗老闆,你睡了一天,我也沒有打攪你,我來彙報一下,監視那幾個老傢伙的入魂眼,我都安插好了,而且我也撞見他們幾個了,他們就住在食堂附近的那棟樓裡,我安插的人,都是經常在小區裡活動的主,還有門口倒班的兩個保安,總體來說,應該差不離了。”
夏薇至說了半天,我卻沒有吭聲。
他看我神情嚴肅盯著李成二的面相一直看,好像也明白了什麼,便不再吭聲了。
剩下的同伴們也是面面相覷,神情也是逐漸的嚴肅了起來。
而我在李成二的面相中也是終於發現了一絲的不同尋常。
在他疾厄宮和奴僕宮兩處充滿了相之黑色,疾厄宮之黑,雖然不致命,卻會讓他重傷或者重病,那黑色入相淺那就是急症,日後可痊癒。
若是入相深,那就是緩症,日後恐難痊癒,會落下終生之疾。
而在李成二的面相中,疾厄宮的黑色,入相極深。
至於奴僕宮的黑色,連線著疾厄宮,而且黑氣是上主而致,由上而下灌入的奴僕宮,預示著,是李成二的上級會給他帶來災禍。
李成二的那個上級,很可能就是我。
看到這裡,我不由地“啊”了一聲,向後退了一步,一臉無神地癱坐在沙發上。
李成二問我怎麼了,怎麼忽然想起來給他看相了,還問我從他的面相中看出了什麼來。
我沉默了一會兒,把我剛才看到地說了一遍,就在我準備找些措辭,讓李成二放棄這次任務的時候,李成二忽然笑著說:“我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呢,只要不死,對我來說就不是什麼大事兒,至於入相已深,恐有終生之疾一說,宗老闆,你也不用擔心,因為我身上早有了揮之不去的重症。”
“你可記得我吃邪的神通?”
我點頭道:“這個自然是忘不了的。”
李成二繼續說:“這其實並非仙家的本事,也不是詭家的本事,而是我在十四歲那年開悟得來的神通,那次開悟之後,我可以吃邪,卻也是在吃了一個了不得的大傢伙後開的悟,那次開悟之後,我便染上了一種怪病,如果不定期吃邪,體內的陽火就會開始灼燒我的五臟六腑,讓我因為陽火太旺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