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云啊,你看看臺上四位的關注點在哪裡?”
許立往臺子那邊看去。
自張承一,從上到下,他們並沒有看向祭臺上我的,而是看著祭臺的上空。
果然龍虎山的眾人是懂我的。
我這一手正是爺爺教我的相術之中的問道之法。
蓍草紙可並卜算之用,是因為它的氣藏了周圍的運,所以在命理之氣靠近的時候,會長生一些特殊的反應,相卜者往往利用這邊特殊的反應來推斷命理事宜。
我這一點墨為圓,圓為始,也為終,一始一終便是一世。
我這一個圓,就表示我要問這龍虎山這一世的氣運。
太多了,我不敢問,也不敢太貪。
而龍虎山的四位看向天空,是知道我要藉助天象來問道了。
我這邊緩緩開口:“冬日暖陽最少見,烈日掛空也當寒,無生是無氣,無氣接青天!”
說話的時候,我也緩緩捏動了幾個指訣。
這是將我自己的命理氣息擴散出去,連線周遭雜亂的氣息,從而喚醒天象。
以前的時候,我或許做不到,可隨著修行提升,已經領略了中段天師符籙外周天的我來說,相術上的氣理也是可以運用的得心應手了。
歐陽震悳大驚道:“這宗大朝奉是要開自己可以控制的第二個外周天了。”
許立看了看歐陽震悳。
歐陽震悳就說:“第一個自然是他的符籙外周天,這第二個便是相門的命理周天。”
“普天之下,已經很久沒有人開過命理周天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命理周天是命獸的形態,還是……”
不等歐陽震悳說完,以我周遭為中心,忽然狂風大作,桌子上很多蓍草紙都被吹飛掉了,唯有我點了墨的那張蓍草紙沒有動彈,只是上面的墨隨著風吹開始流動起來。
而我緩緩抬筆運氣,將新的墨滴在圓點的中央。
這風就是我換氣的天象,這天象中便藏了龍虎山的氣運,我這蓍草紙上的墨,便可以將這些氣運抽絲剝繭地顯示出來,讓我參透。
許立見狀就問:“怎麼不見宗大朝奉的命理外周天成型啊?”
歐陽震悳就說:“已經成型了。”
許立疑惑道:“是什麼,我怎麼看不到。”
歐陽震悳笑道:“早就讓你小子別隻顧著練劍,有空了修修心你不聽,現在知道‘識短’了吧。”
許立笑道:“人各有所長,各有所短,沒辦法,話說回來,宗禹的命理外周天到底是什麼。”
不等歐陽震悳說話,一個身披袈裟的大和尚就緩緩上前說了一句:“宗施主的命理外周天就是天象本身。”
“這裡不是說的大天象,而是小天象,以宗施主本身為中心一個無形小天象。”
“最主要的是,他的小天象可以喚醒大天象,隨著宗施主的實力提升,他可能會擁有操控風雨,甚至斗轉星移的神通。”
“當然,這些本事應該只有真仙、大佛可為吧。”
歐陽震悳拱手說:“慧月禪師說的極是。”
幾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我周圍的天象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原本只是風在吹,現在我的頭頂飄來的一片烏雲,烏雲中還有滾滾雷音。
看到這一幕,我的眉頭不由緊皺了起來。
顯然是我抽絲剝繭巡檢天機,這是惹怒了天道,這是要用天譴來懲罰我了。
看到這一幕,我又轉頭去看了看張承一。
他左手死死抓著椅子扶手,右手輕輕地捻著自己的鬍子。
此時,我一邊控制蓍草紙上的命理匯聚,一邊看著張承一問了一句:“張老天師,您讓我算龍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