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已經留下了一個黑色的手印。
那黑色的手印就好像是燙在門框上一樣。
此時我不由回頭看了看李成二和弓澤狐那邊,他們兩個人已經衝進了走廊盡頭的房間,同時我聽到裡面傳來李成二和弓澤狐誦唸咒訣的聲音,以及一些東西摔在地上的乒乓聲音。
而我們這邊,邵怡已經拔下門框上的剔骨刀,慢慢地往房間裡面走去。
我和蔣蘇亞緊跟在後面。
就在我們進入房間的瞬間,一個穿著護士衣服,胸口鼓囊的女護士忽然擋在了我們的面前。
這個人正是我在幻境裡看到的那個女護士,溫媛媛。
只不過她已經不再有幻境中的美麗容顏,她的臉上一塊塊黑色腐爛的黑斑在往下流黑色的液體,她的身體一晃一晃,雙手一隻黑,一隻藍,她張嘴,嘴裡的牙齒也都是黑色的,她的舌頭伸的很長,不對,她嘴裡吐出的不是舌頭,而是一條長著吸盤一樣嘴巴的蟲子。
這個鬼物怎麼如此的奇怪?
溫媛媛擋住我們之後就一邊流淚,一邊用極其幽怨地聲音說道:“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只是一個接待的前臺……”
溫媛媛的聲音發出之後,我耳朵邊上貼的破靈符也是“呼呼”的抖動了起來,好像隨時會再一次燃燒起來一樣。
這個時候,我腦子裡的相氣氣脈忽然微微運轉,一部分的相氣直接向我的雙耳,也就是採聽官緩緩靠近,有了那股相氣灌輸過來,我耳朵上貼的破靈符抖動也是緩緩慢了下來。
看著溫媛媛,邵怡轉了一下手中的剔魂刀說:“三千塵世,仇怨往生,在怨靈編織的網裡面,你無法掙脫,不過命裡大道,各自天安,我以醫者之名,剔魂刀為器,將你與這怨靈網剝離,而後送你入輪迴,願你下一世不再進這‘墮往生胎’的醫院工作。”
往生胎?
投胎之人皆有往生,所以在沒有出生之前,皆可稱為往生胎。
我正在想這些的時候,邵怡繼續說:“斷人往生,皆是罪過,地府之中你少不了要受很多的苦。”
溫媛媛似乎並沒有聽懂邵怡在說什麼,伸手對著邵怡就掐了過來。
邵怡微微躲避,一手抓住溫媛媛的手腕,一手握緊剔魂刀直接在溫媛媛的胸口、腰間各劃了一刀,她這兩刀都沒有劃在溫媛媛的身上,但是卻讓溫媛媛感覺十分的痛苦。
溫媛媛忽然仰起頭,然後“啊”的痛苦猛叫了起來。
我正在疑惑的時候,蔣蘇亞就對我說:“宗禹,你看不到嗎,那些連在她身上的黑色的線,那些線就好像是操控木偶的提線一樣。”
黑色的線?
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看不到。
蔣蘇亞皺了皺眉頭就說:“看來你的法眼開的等級還不夠高。”
我們說話的時候,邵怡那邊飛快閃身到了溫媛媛的身後,接著她在溫媛媛的雙腿,雙臂,以及後腦勺上各劃了一刀,每一刀劃過的時候,溫媛媛都會痛苦的吼叫。
她嘴裡的那條大蟲子舌頭也是跟著受到了痛苦一樣,在她的嘴裡左搖右擺地亂晃。
這個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她嘴裡的蟲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邵怡就說了一句:“說謊爛舌頭這話並不是假的,溫媛媛做前臺期間肯定幫著醫院忽悠了不少患者,所以她的舌頭是爛的,而爛舌頭之所以被蟲子取代,大概是因為她的七魄之中有一魄發生了變異!”
“人有七魄,分別為吞賊、屍狗、除穢、臭肺、雀陰、非毒、伏矢。”
“七魄各司一職,每一破對人體的影響都不一樣,比如吞賊,每晚會吞噬虛邪賊風,異己之物,還有體內的有害物質。”
“若是吞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