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個死老頭兒!”
笑著笑著,伍承風就哭了。
我清楚,伍承風和龍虎山之間肯定有一段不同尋常的故事。
不過現在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
伍一豪看到自己的師父抹眼淚,就過去擋在伍承風的面前對著張承一道:“你是不是欺負我師父了?”
說著小拳頭攥了起來。
伍承風拍了拍伍一豪的腦袋說:“那是你師伯,還不快叫師伯。”
伍一豪愣了一下,然後對著張承一叫了一聲:“師伯!”
張承一笑了笑伸手就去摸了摸伍一豪的腦袋。
接下來,風承清、張承志、洛承詩也是紛紛和伍承風打招呼,只不過他們好像和伍承風都不是很熟了。
紫氣傾瀉,落地之後,氣息散去,因為龍虎山的地域很大,所以紫氣很快就變得十分的稀薄,然後直接被周圍的氣息稀釋到了透明的程度。
這紫氣瀑布流了將近兩個時辰。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瀑布停下,天空中的烏雲也是裂開一道縫隙,不過遲遲沒有東西出現。
抬頭看那縫隙之中,黑糊糊的一片,好像是懸空倒掛的深淵。
好像隨時會有什麼東西從裡面掉下來。
此時蔣蘇亞又在我身邊問了一句:“這仙蹟的前兆這麼長時間,難道沒有辦法直接阻止掉嗎?”
我聳肩看向真仙。
真仙就說了一句:“阻止不了,天道之門是借用天道之力開啟的大門,哪怕是仙人,也不可能逆轉。”
“而且無論是昇仙,還是下凡,都要承受巨大的天道之力洗禮,都是極其不易的。”
一轉眼又過了不到一個時辰,時間已經了凌晨的五多點,將近六點了。
東邊的縫隙裡飄出一道霞光。
那霞光照射在烏雲之上,整個雲層變成了黑紅色。
真仙、我父親,以及張承一緩緩往前邁了一步,幾乎同時說道:“來了!”
“嗖!”
一道黑影從玄空倒掛的深淵中掉了下來,重重地砸在校練場中央的祭臺上。
“轟!”
那黑影猶如隕石一般砸下去,重重地落地聲之後,祭臺周身出現了無數的龜裂,而祭臺之上塵煙揚起,再接著在塵煙之中緩緩走出了一個身著黑衣,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他的頭髮盤在頭頂,一副畫裡古人的模樣。
他站的很直,一臉的淡漠,他看我們的眼神,就好像是一群雞鴨貓狗一般。
眼神中的高傲,猶如擎天之峰。
他身上的威勢更是強大,站在校練場中,我感覺自己肩膀好像被人壓了千斤巨石一般。
呼吸也好像被人給扼住了。
這氣勢要比我們熟悉的那位真仙還要強很多。
我四下看了看,大家一個個神情緊張,不少人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已經開始往下掉了。
而我則是四下觀察,想要看那三十六禍身在何處。
畢竟這黑衣真仙並不是我的目標。
那黑衣真仙環視一週,然後抬頭看了看,那玄空倒掛的深淵縫隙緩緩閉合,然後消失在了空中。
烏雲散去,朝霞不見,大地也是被陽光徹底給照亮了。
黑衣真仙慢慢開口說了一句:“嚴陣以待啊,看樣子你們早就知道我要來了,這世間的相卜高手還真是不簡單的,竟然能夠窺探天機。”
黑衣真仙四下觀望,好像是在尋找那個窺探天機的人。
最後他的目光鎖定在了真仙的身上。
我們熟悉的這個真仙身著白衣。
黑衣真仙看到他,微微一笑說:“原來是你啊,我以為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