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他才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人。
不等我開口,克蘭忽然又說:“只可惜,我父親現在見不了你們了,他已經不能說話了,只能靠眼神來和我們交流,多半是要……”
說到這裡,克蘭嘆了口氣。
他的表情雖然看起來有些傷感,可我卻沒有從他的情緒中感知到太多的傷感,他更多的是興奮和期待。
是對權力的苛求。
克蘭這種人,氣場、威嚴不夠,可對權力的渴望又很大,這樣的人上臺之後,可能想要透過權力做一些事兒,來提升自己的威望,或者說,是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如此一來,他可能會讓槍械聯盟做一些危險的事兒。
這樣的人,當然,沒有氣場,也說明他心裡的軟弱,如果有人比他狠,可以操控住他,那他就是傀儡。
可如果沒有人能夠站出來操控他,他就會在權力中迷失自己,進而變成了一個瘋子。
這樣的人,一般都很變態,甚至會有些殘暴。
想到這裡,我心中就暗下決心,這槍械聯盟絕對不能讓克蘭當家。
這個時候克蘭就繼續說:“好了,不說我父親的事兒了,要不要我再講吓宗子明來我們聯盟時候的一些事兒。”
我不禁笑了笑。
我能感覺到,這克蘭是在故意岔開話題,他是擔心繼續說他父親的事兒,我會讓醫家的人插手,萬一給救活了,那他肯定是心裡不爽的,所以他不禁自己不提讓醫家插手的事兒,還主動扯開話題,讓我們也說不到那方面。
看到我的笑容,克蘭顯得有些心虛。
不過他很快就繼續說:“宗子明來的時候,也是繞過我直接去找了我父親,經歷了宗延平前輩的事兒,宗子明來的時候,我們基地的人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
“我看宗子明,也沒有從他身上看到宗延平前輩那種氣勢,他好像比不過宗延平前輩,不過我聽說,他才是華夏大地上的最強大天師,我總覺得有些名不副實。”
克蘭這麼說的時候,一直在觀察我的表情,想看我反應。
我這邊只是笑了笑問:“那你看到我的時候,覺得我身上的氣勢,和我爺爺身上的一樣嗎?”
克蘭想了想就搖頭說:“說句得罪宗大朝奉話,你身上的氣勢也不如宗延平前輩身上,不過比你父親強不少,因為我看他的時候,完全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壓迫感。”
這個時候東方韻娣則是站出來說道:“有時候,你身處一塊巨石之下的時候,你可能會感覺巨石的壓迫,可如果你身處月光之下,你就不會感覺到壓力,殊不知月亮也是一塊巨石,而且還是一顆選在遙遠空寂的巨大石頭。”
“有時候,你感覺不到壓力,不是因為對方不夠強,而是你太弱了,對方的強,你遙不可及。”
很明顯東方韻娣是在為我父親說。
當然,她也是在間接地提醒克蘭,不要因為我身上的氣勢,就誤判我的強弱。
東方韻娣這話,是在敲打克蘭。
克蘭那邊也是立刻說:“東方小姐說的極是,榮吉臨時監獄一戰的情景,我兒子和女兒已經和我講述過了,宗子明力戰真仙,包括宗大朝奉的神威天降,我都聽說了。”
“興許是我淺薄了,剛才那一番評論,我收回。”
我讓克蘭繼續說我父親的事兒。
克蘭就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之後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他讓我們將來萬一家族有困難了,就帶著羊皮捲去華夏找榮吉,找你幫忙,然後我們這會兒在這裡見面了,宗大朝奉。”
我“嗯”了一聲,見克蘭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便道:“這樣,老爺子的傷情,還是讓我們榮吉醫家的人給看一看,興許有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