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寫的樹的年齡,兩百歲。
我看那個牌子的時候,成傆大師就對我說:“這樹是景區的管理處給掛上的,我們寺廟也歸景區管,不過呢,這個院子現在是整個景區唯一一處清淨的地方了。”
我問:“這棵樹真有兩百歲了嗎?”
成傆大師說:“差不多吧,沒有兩百,也有一百七八了。”
院子裡還有幾個修行的小和尚,他們見到成傆大師,也都一一行佛禮。
成傆大師說:“他們都是坐班的,真正跟著我修行的,就一個,不過他這兩天不在山上,等他什麼時候回來了,我介紹給你們認識。”
我問李成二:“你也不認識嗎?”
李成二說:“我和成傆大師都分開十三年了,那徒弟應該是他這十三年收的吧。”
成傆笑著點頭。
很快我們就到了一房間的門口,硃紅色的木門,玻璃擦得十分的明亮,幾乎是一塵不染。
推開房門,我就看到房間正中央放著幾個蒲團,其中一個蒲團上坐著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人,他正在捻著佛珠,嘴裡念著經文。
成傆大師抬抬手,示意我們等一下。
同時他小聲對我們說:“這位居士名叫徐成田,正在唸的是《佛頂尊勝陀羅尼咒》,是消業拔惡的經文,不過徐居士佛法尚淺,即便是誠心誦經,也難以達到理想的效果,這才需要你們出手幫他一把。”
“不過我也知道榮吉的規矩,需要典當一個物件,你們才能順理成章的幫徐居士。”
我說:“成傆大師,您是李成二的前輩,我可不能……”
不等我說完,成傆大師就打斷我,然後接著我的話說:“你可不能壞了榮吉的規矩,物無輕重,但是規矩就是規矩。”
說著,成傆大師走到房間的側面,開啟一個黑漆木櫃,從裡面取出一串佛珠來道:“這念珠,我用了三十多年,沾染我的一點功德和佛法,宗大朝奉,你給估個價吧。”
說話的時候,成傆大師往我身後看了看,他看向的是邵怡的方向。
我這才想起,還沒有給成傆大師介紹邵怡,就先說了一句:“那位是國醫聖手邵元培的小徒弟邵怡,我們都叫她十三。”
成傆大師對著邵怡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邵怡也是趕緊回禮。
我心中不由有些驚訝,成傆大師見到我們四人,也只是雙手合十一下,並沒有道佛號,可為什麼偏偏對著邵怡道了佛號呢?
事情雖然有些蹊蹺,不過我卻沒有深究,而是把成傆大師遞過來的佛珠看了看。
佛珠竟然是用上等的舊紅木刨制而成,每一道刨工,都盡顯了制珠者的心意,所以每一顆珠子都藏著一種過人的靈氣。
這一串佛珠,應該都是匠家高人的手筆。
所以看到一半的時候,我就喊弓澤狐過來說:“小狐狸,你來看看。”
弓澤狐過來看了一會兒珠子,然後把珠子放在自己的上眼皮上蹭了蹭,接著他就捧著珠子跪了下去。
我問弓澤狐怎麼了。
他就說:“這應該是我師爺的工藝!”
成傆大師笑了笑說:“不虧是匠家的唯一傳人,真是有點真本事,你這‘隔山看海’的本事,怕是都要超過你師父弓一刨了吧!”
隔山看海?
成傆大師指的應該是弓澤狐拿著念珠在眼皮上蹭了幾下的動作。
而我也聽說過一些,據說缺一門有一種術法,那就是隔著眼皮看東西,他們能夠看到東西的氣,眼皮是山,而氣便是海。
提到弓一刨,弓澤狐的眼神有點落寞。
成傆大師則是繼續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小施主趕緊起來吧,佛珠的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