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著這些事情,我在雜物房之中,也是不由地嘆了口氣。
簡中一和落櫻接下來的悄悄話我沒有繼續聽,簡瑤在書房看書的內容我也沒有去窺探。
我慢慢地從雜物房中走出,然後輕輕一躍便上了這家小院的屋頂之上。
我在屋頂的瓦片上躺下,涼風習習,月光點點撒在我的身上。
南歌城的夜,充斥著離別與不安。
時間一晃就到了次日的清晨,即便是我在房頂上,在我強大隱匿神通的保護下,依舊沒人能夠發現我。
簡中一夫婦早早在院子裡凝練心神,吸收仙氣。
簡瑤還在書房看書。
門外的街道上,來往的仙兵比昨日更多了一些。
而在南歌城的城外,雍州仙兵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術法攻擊。
這些術法攻擊作用不是很明顯,可對南歌城仙民造成的心裡壓力還是不小的。
雍州仙兵的每一次術法攻擊,都有數萬道的心神探察過去,他們在擔心這南歌城的結界失效。
簡木在自己的住處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他一大清早起來,又開始卜算推演,尋找他所謂的生機、出路。
就在這個時候,簡木的小院外忽然飛奔過來一匹白馬,那馬上坐著一個身著紅色長袍的仙修。
那仙修到了簡木府邸的後門,立刻有人上前牽馬,還有人給他開門。
那人翻下馬,然後便急匆匆地奔著簡木的住處去了。
簡木好像也是感知到了有人要來,停下了卜算,然後推門而出站到了院子裡。
婢女始終跟在他的身邊。
昨晚的老者也是緊跟在其左右。
很快紅袍仙修衝進院子裡,對著簡木拱手說:“末將簡禮見過大人!”
簡木淡淡一笑,然後就去把簡禮從地上扶起來說:“沒想到大戰在即,門裡還往這裡派人,你應該也清楚,你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
簡禮“哈哈”一笑:“大人,我是主動請纓過來的,我來了就沒想著走,我本想帶著我手下的幾萬人趕過來的,可是門主大人不允許,他說,我要去就一個人,要麼就不要去,我只能自己過來了。”
簡木拍了拍簡禮的肩膀說:“你可真夠傻的,現在城中的人,都在到處託關係把自己的至親送出城去,可你倒好,主動往城裡鑽。”
簡禮立刻說:“大戰在即,那些想著逃走的人,都該殺!”
簡木卻是搖搖頭說:“並非如此,那些逃走人士的家人,有很多都是心中裝著大義的,他們送走一些親人,也只是為了給自己的感情找一些寄託,或者給家族留下一些傳承,別斷了根!”
“人在保留希望,活著感情有寄託的時候,才能更好的戰鬥。”
“若是一個人沒有了感情,沒有了傳承,那心中的大義多半也是不會有的。”
簡禮似懂非懂。
簡木看著簡禮說:“你先去城裡走一圈,記住我說的話,如果有人託關係送自己的親人出城,你只管應允便是,這是我默許的,你不準橫加干涉。”
簡禮問:“這樣會不會導致軍心渙散啊!”
簡木說:“南歌城的軍心渙散不渙散並不是這一戰能否勝利的關鍵,南歌城的關鍵就在城中的封禁上,封禁沒有了,城中的仙兵絕無可能是雍州仙兵的對手。”
“軍心不重要。”
簡禮有些不服氣說:“大人,您之前不是這麼教我的。”
簡木又拍了拍簡禮的肩膀說:“你還是太年輕了,好好學著點吧,等你做了全軍統帥,你就會知曉一種情況,叫作——死局!”
“這南歌城便是如此局勢。”
“前後左右,皆無生路,我們是